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早,紅萼院的小樓傳來一聲女子恐怖的長長尖叫,整個桃李蹊都被驚動了。
6管事,老鴇,龜奴,王繇的隨從,瞧熱鬧的客人全湧進了紅萼院。
床榻上,駙馬都尉王繇身子**,雙目未合,眼睛失去了神采變得灰暗,呼吸停止了,最後一次的放縱結束了他年輕的生命。
掀開錦被,6管事深深倒吸了口涼氣,人死透了下面都還是腫脹昂立。
6管事眼神冷冷地掃了過去,僅著褻衣短褲的紅萼和紫玉“噗通!”跪倒在地。
“把衣衫穿好隨我來。”6管事聲音冷得徹骨。
“王兄,你就這麼去了,前日我們兄弟都在一起喝酒。”一個滿臉橫肉,身著淺青雜綾九品官袍的少年衝到前面,嚎啕大哭。
仔細觀察片刻,6管事一咬牙,從懷中掏出幾張飛錢,悄悄遞給那少年:“這位大人看著面熟,以前大家見過面。”
“見過,工部司主事吉溫。”那少年九品官兒抽抽噎噎點頭答道。
“喔,想起來了,王準的兄弟,大夥兒在一起喝過酒。”6管事把著他的肩膀,親熱地道。
6管事使了個眼色,老鴇和龜奴笑著將客人們勸了出去。
“6管事如此客氣,要我怎麼做。”吉溫摸出飛錢,仔細地一張張翻閱,估摸了一下有多少銀錢。
“吉主事,只要你出面,將這事幫著遮掩,定有重金酬謝,桃李蹊的東家在長安官場交遊廣闊,人脈深厚,日後的升遷定會順利。”6管事聲音充滿了誘惑。
吉溫聽得眼珠子亮,卻不敢立刻答應,上去掀開錦被,仔細驗看了王繇的死狀,心裡已明白幾分:“就是說他身子骨弱,縱慾而死?”
“多謝吉主事,東家聞知,定當厚報。”6管事又是一疊飛錢遞了上去,比剛才可厚多了。
“你的東家是朝中那一位權貴?這事鬧大了,永穆公主天長節呈獻御酒深得聖恩,萬一她不肯罷休,你們這桃李蹊能保得住?”吉溫是來者不拒,接過飛錢問道。
“何況,一眼就可看出王駙馬是服壯陽藥過量而亡。”吉溫補了一句。
盯著兩個歌伎,6管事的眼神像是要殺人,好半天才蹦出一句話來:“壯陽藥可是王駙馬自己帶來的,你們要牢記。”
一聽這話,紅萼趕緊點頭:“王駙馬自己帶來的助情花香,我們姐妹都勸過他,可他不聽,是不是,紫玉妹妹,要是回答錯了,你肚子裡的孩子可就不保了,那可是王駙馬的骨血。”
紫玉神情呆滯,好半天才點了點頭。
“李校尉,就是桃李蹊害死了王駙馬,天天讓他吃壯陽藥,鐵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啊。”王駙馬的隨從語帶悲聲,領著武侯鋪的金吾衛湧了進來。
“誰說的,壯陽藥可是王駙馬自己帶來的?吉主事可以作證。”
金吾衛為的李校尉朝6管事一抱拳:“得罪了,茲事體大,長安縣衙都不能做主,只有到京兆尹張九齡張大人那兒說理去。”
臉色驀地一變,李校尉喝道:“金吾衛,將相關人等全部拿下,王駙馬丟了性命,將桃李蹊暫時封了。”
暗叫糟糕,6管事朝身邊一個龜奴使了個眼色,要他馬上去給東家報信,那龜奴會意,閃身出了人群,還沒走幾步,就退了回來,桃李蹊外面被好幾百金吾衛團團圍住,一個人都不得走脫,說是要請京兆尹張九齡來現場查案。
沒奈何,6管事只好聽天由命,眼睛不時斜瞟吉溫,待會兒可全靠他了。
吉溫滿是橫肉的臉給他一個定心丸般的微笑,這事有我,放心!
……
王駙馬終於除掉了,吉溫這個酷吏開始嶄露頭角,權奸故事越來越精彩,兄弟們投票收藏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