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罕默德想到,待大婚之後慢慢找機會再談吧。
鼓聲響起,絲絃奏起來,依爾曼帶著幾名少女跳起了胡旋舞,接待殿裡重新洋溢位節日歡樂的氣氛
接下來的日子,穆罕穆德就呆在清真坊,他要出個門兒,四處溜達。都有狼牙親衛陪著,有的地方他根本就不能進去,坊門緊閉,裡面傳來叮,丁當當的打鐵聲,坊門處還有軍士守著,他也明白這是唐軍的軍器坊,穆斯稜卻跟他不一樣,有外孫女兒做王妃,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到行宮跟自家院子似的。著實讓穆罕穆德瞧著眼讒。
穆罕穆德明白過來,伏波王壓根就沒把他打上眼,他在大食的地位資歷比穆斯稜還高,是陪嫁議和的正使,受到不平等的待遇心中憤憤不平。
左右無事,穆罕穆德索性去瞧瞧正在挖運河的穆斯林戰俘。
他去看了,才明白過來,唐軍對戰俘管理得法,也沒怎麼虐待,卻不知受虐待的都是重囚營的,不會讓他看到,戰俘們極有秩序,喊著號子摔著膀子賣力苦幹,比列陣廝殺還要整齊,讓他佩服得五體投地。
再過兩年,唐軍就會將勇武彪悍的穆斯林騎兵改造成了溫馴的綿羊。天波城內的清真寺,清真坊。伏波王對波斯籍穆斯林比大馬士革還好。穆罕穆德心裡打了個哆嗦,要是他知道唐軍改造俘虜,還有飯後一講,睡前一講,每天早上起來的自我暗示,比伊斯蘭教義洗腦都還厲害,穆罕穆德打的哆嗦更厲害。
再不把他們贖回去,以後就不敢將他們贖回了,穆罕穆德心道,無論花多大的代價都要贖回穆斯林騎兵,不然信德地區,早晚為大唐吞併。
豐收的季節,金黃的稻麥入倉。銀白的棉桃也摘了下來,天波城移居來的大唐百姓,開始在工坊裡忙碌。
伏波王的大婚之日還有三天。天波城,撒馬爾罕,大街小巷都灑水揚塵,張燈結綵,洋溢著喜慶的氣氛。
行宮裡四位待嫁的新娘子,冷霜兒,張若蘭,瓊絲和薩米爾斯,都躲著不與李巖見面。
除了處理軍政大事,李巖就跟其它的妻妾在一起,後宮二三十位年輕貌美的妻妾,也不能圖熱鬧。一天全娶過門,哪能受得了,悠著點,做個一年半載的新郎。
夕陽灑在行宮後花園,給院子裡的花草溪流抹上了一層醉人的胭脂色。
伏波王李巖與身著榴花旗袍的永穆公主,沿著花樹伴雜的清溪相伴而行。
溪岸邊一株火紅的械樹下,有處天然石凳,李巖鋪了塊布巾,讓永穆公主坐下。
李巖從腰間掏出橫笛,身子微微前傾,清遠悠揚的笛音如山溪清泉,從指縫間流淌出來。
巖哥悔一裘白衣,手持橫笛的模樣,不正是在永穆山莊那個陌上少年麼?
這兒的庭院風景,鋪石疊溪。小徑花樹,幾乎懷疑就是永穆公主府的景物搬了過來?
這一段清溪正是終南山永穆山莊後面的景緻,巖哥兒始終沒忘了我們的誓言,永穆公主眼裡貯滿了柔情,含情凝略著他。
伴著那悠揚的笛聲,永穆公主輕啟朱唇,唱道:“春日遊,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年少?足風流。妾擬將身嫁與”
一曲歌罷,笛音嫋嫋,李巖牽起永穆公主的手,歉意道:“姐姐,大婚沒有你的名份,卻讓你千里迢迢來到西域,隱姓埋名藏在宮中,不敢與長安來的賜婚使見面,心裡委屈不?”
永穆公主似水的容顏露出幸福的笑容,搖了搖頭,溫柔款款;“執子之手,與子俏老,姐姐與巖哥兒能在一起,心願已足,我倆的感情就像這日出日落,早上是晨曦般清新。日落的美景也讓人留戀,週而復始。永恆雋永。”
姐姐,你是我的結的妻子,李岩心中下誓言,有朝一日 我若在西域稱帝,必封你為後。
伏波王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