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問道。
李巖含笑點頭:“種植荷,好處多多,而且可以一勞永逸,種一次,二三十年都可靠它生活,黃河兩岸,河西戈壁,保持水土,造福百姓。這種植昔,大力推廣,若干年後,黃河就沒那麼多泥沙,河床不會增高,黃河水患就容易治理了。”
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再說自己有這麼一點憂國憂民的小心思,李巖瞧見信安王面色緩和,講起這荷乾草的製法:“信安王。在麥收季節或蕾青劉割曬期,將劉割的鮮嫩蓉青草,均勻鋪攤在上下兩層幹麥草,或祜杆之類的夾層內,用石磙反覆碾壓至莖杆破裂。使鮮嫩蒂迅乾燥,避免養分丟失。荷壓出汁液吸入掛拜。混合貯存,混合鍘碎飼餵家禽家畜。駿馬羊群。不但提高了麥草祜杆的適口性,也提高了它的營養…
信安王聽得入神。不時還詢問一二。
有了這番種植蓉的交談,信安王瞧李巖的眼神已大不一樣。還有這樣實心為民,為大唐盛世勞心勞力的節帥麼?他借我的手,起大獄。清洗隴右軍將,事到如今,也成了定局,看小李節帥這般勞心勞力地開河西隴右,先不跟他計較了,反正隴右軍將勾結吐蕃的情況也屬實,不過信安王李禕,被人當成刀使,心有不甘。不由冷哼一聲,重新板起面孔,進了中軍帳。
“皇甫惟明身為邊帥,對於吐蕃蠻子,竟然還心存議和之念,實乃國之大賊,李巖與他誓不兩立!”李巖語調鏗鏘,緊捏住拳頭,用力揮了一下。
見信安王李禕默不作聲。李巖平復了一下心情,緩緩道:“吐蕃生活在青藏高原,物產貧癮,天生野蠻,向外擴張是必然之勢,縱然唐蕃和親互市成功,僅能換得三五年的和平,為了大唐盛世永存,不能給吐蕃喘息的機會,如果此時議和,就如同養虎遺患!待吐蕃恢復了元氣,收服西域各族。就會再次捲土重來,覬覦我大唐,到時又免不了慘烈的戰事,聖人乃千古明君,心裡對這件事看得尤為清楚!”
果然是大唐皇族中百年難得一見的俊傑人物,目光長遠,信安王李禕心裡暗讚了一聲。
“李巖年少,暫兼了隴右節度使,就出了前任皇甫惟明勾結吐蕃陷害河西軍的大案,如果讓我來處置,難免有瓜田李下之嫌,信安王德行素著,在邊軍中威望甚高,由你來處置,還望王叔明白我的苦衷。”
“河西錄事參軍吉溫,在隴右軍中起大獄,一網撒下去。就是幾百名隴右的勁軍悍將。小李節帥準備如何處置?”信安王李禕心情被他說得忽起忽落,你自己想著避嫌,倒把我弄進來,是何居心?他一時火大,硬生生地打斷了李巖的恭維。
“饒恕他們,我對不起戰場上戰死的河西將士們,將他們押解回長安受審,恐怕也會掀起更大的風浪來。
我保證他們絕不會死於吉溫之手,都將會戰死在星宿海!”李巖的話雖平靜,但有股子冷酷狠厲。
這讓信安王李禕不由一怔。原來他是殺伐果斷的人物,針鋒相對的氣勢弱了一些,問道:“左威衛郎將王忠嗣,強襲大非嶺,有救援河西軍的恩義,你如何待他?”
大帳裡一下子靜默下來,李巖半響才抬起頭,緩緩問道:“王郎將代傳我衛公兵法,與我有同門之誼,如果他處心積慮對付我?請信安王教我。”
人無害虎心,虎有傷人意。該如何辦?信安王也迷惘起來,喃喃念道:“王忠嗣雄毅寡言,腹有良謀,每戰爭先,是一員不可多得的大”
後面的話他說不出口,李巖與王忠嗣,系出同門,一時瑜亮,以後會兄弟相殘嗎?
小李節帥,龍種聰駒出現在馬圈外,與母馬們一同玩耍。”羽林親衛校尉高仙虎進來稟道。
龍種馳駒,無數次在月下相望,從沒見過它的真面目,竟然在白天出現,李岩心情大為激動,拉著信安王出了中軍大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