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思明額頭青筋暴綻,拳頭捏的格格作響,安祿山一對小眼睛眯縫著。神情呆呆的。不知想什麼。
“朝堂不能讓他們繩之以法,媽的,我們就暗地下手,你們找個機會暗算了他。
”李巖攛掇他們。
醒過神來,安祿山搖了搖頭:“不瞞伏波王,我們兄弟去打探過王悍的行蹤,還動了手,那狗賊身邊都是一些硬點子,個好逃得快,不然都見不到伏波王了。”
這事我知道,還是忍衛幫你們逃回來的。伏波王李巖攥緊了拳頭:“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那王甜王悍兄弟以前就害過我,我一直隱忍不。”
史思明面露驚異之色:“憑伏波王詣天的權勢都不能對付他們?”
“殺他倒是容易,可我身為大唐皇子,一舉一動都有人盯著,父皇知道我與王甜王悍有仇,如果我動手殺了朝廷重臣,搞不好要入獄。”李巖一付掏心窩子的坦誠勁兒,“所以本王只能藉助兩位兄弟的勇力。”
這才是伏波王招攬我們的真正用意吧,安祿山與史思明對視了一眼。齊齊納頭便拜:“卑職願為伏波王效犬馬之力。”
“好樣的!我們同仇敵愾,一起對付王氏兄弟,日後你們能親自手刃大仇,才是人生中一件暢快的事!”李巖大聲讚道,拍了拍手掌。
從外院子走進來一個身強體壯的少年見了安祿山就抱著他就痛哭起來。
“慶緒,你果真來了?”安祿山摸著兒子的後背說,現在對他這個。閹人,能看見自己的兒子是莫大的安慰。
“都來了帝都長安,三百勇士,有不少是父親軍中的好友。”安慶緒說話有些顛三倒四,他的口雖笨。但一身騎射技藝無人把他當著一個少年。
安祿山抬起頭,感激地望著伏波王李巖,眼中有晶瑩的淚光。
伏波王果然說到做到,為我在邊塞,召集了三百死士,***,有了這幫兄弟,我也可以在長安要橫,王悍,你等著。
這些兄弟的安家費可是好大一筆,伏波王沒少花錢吧?胡人重利輕義,自己還沒那麼大的號召力,安祿山心思活,一下子就猜到李巖所使的手段。
狼牙親衛、史思明都離得遠遠的。
李巖與安祿山在這院子裡踩著鬆軟的落葉,慢慢地走著。
“這三百邊塞健兒暫時安置在城東的一處莊園內,先用軍法整,待你在東宮站住腳,慢慢再調到你手下。”伏波王李巖望著院子上空那片湛藍的天空,負手輕聲道。 跟著伏波王混,不但能親自手刃大仇,給子孫還能掙出個富貴前程。
再說,我這具殘廢的身子還有臉回邊塞麼?將就揮點餘熱罷了,方正當老子死了:“屬下謹遵伏波王之命。”安祿山彎下他肥胖的身子。敏捷地行了個禮。
李巖一拍巴掌,一名灰衣蒙面人鬼魅般出現在二人面前,安祿山心裡一驚。
“你加入監門衛後,可能要住在宮中,日後就是此人來與你聯絡。”伏波王李巖輕描淡寫地道。
這等鬼魅般的人物,要取我兄弟二人的性命豈不是易如反掌?安祿讓 不覺背心被汗都沁溼了。
安史二人恭送伏波王李巖離開院宅。親衛校尉郎支都揮回來,取了兩個喇叭形的物件兒,道:“這是伏波王仿照中官所用的物件兒,用暖玉雕刻而成的,方便你們尿尿,尿過後用水清洗乾淨。”
“謝伏波王!”史思明淚眼朦朧。雙膝猛地跪倒在雪地中,安祿讓 動作也不慢,不過他的心頭,多的是對伏波王的懼怕。
帝都長安,安業坊。
駙馬薛繡帶著隨從奴僕從府門裡出來,特地到城西的昭國坊而去,哪兒有一座騎射館,慈恩寺附近的市井混混,羽林武學生都愛到哪兒打馬球,練騎射。
妹妹嫁給太子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