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赤裸裸的威脅了,趙以瀾自然滿口答應下來:&ldo;那是自然!&rdo;
舒斷念走了,如同來時一般悄無聲息,趙以瀾看著攤放在自己跟前的七冊書,長長地嘆了口氣。
按理說,她是應該跟舒斷念一起去查探的,畢竟她也很好奇所謂的寶藏是什麼。但她總有種感覺,她無奈之下瞎推斷出來的地方,不太可能正好蒙對。一定有哪裡她漏掉了,繼續待在許都翻看這七卷書,說不定會有更多的收穫。
舒斷念走了,小徐依然留了下來,像之前那樣兼職幫廚和監視者。而趙以瀾每日裡便躲在房間裡翻著這七卷書,尋找著可能有的更多線索,中間覺得累了便在院子裡坐坐,於是總會遇上葛優癱的範修。
範修看到趙以瀾總是一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模樣,腆著臉問:&ldo;小丫頭,那位小殿下怎麼不找你來玩了?&rdo;
趙以瀾戳穿起人來也不客氣:&ldo;範前輩,你這是想你兒子了?&rdo;
走迂迴路線的意圖被拆穿,範修也沒有半點尷尬,反倒笑呵呵地說:&ldo;小丫頭,我跟你說啊,我家兒子,差一點就要原諒我了,我已經看出來了,他就是不好意思過來找我。所以啊,叫你家那位殿下多來來,就當是給我這老頭一點兒面子,你看怎樣?&rdo;羅銳是魏霖的貼身侍衛,魏霖來,羅銳自然也會來。
看範修笑得如此諂媚,趙以瀾都不好意思點明某些事實了。自從範修中毒躺下而羅銳願意來看他之後,他臉上的笑容真是止也止不住,天天跟人嘮叨他兒子很快就要原諒他了,一副喜不自禁的模樣。
&ldo;範前輩,您若有時間,不如多練練功,您看您如今的功夫都退步成什麼樣了?&rdo;趙以瀾不想談魏霖,乾脆轉了話題,嘆了口氣道。
範修似乎並未發現趙以瀾的意圖,順著她的話不滿地說:&ldo;唉我說小丫頭你這什麼意思?老夫這是病體初愈,要不了多久便會恢復的,到時候看老夫不打得你滿地找牙!&rdo;
趙以瀾輕蔑地笑,一副不願意跟他一般見識的模樣。
範修吹鬍子瞪眼,正要發火,就見門口進來一人,他立即變戲法似的露出慈祥的笑容。
趙以瀾一見他這模樣就知道恐怕是羅銳來了,頭一轉,便看到羅銳站在那兒,沒有看對他笑得一副垂涎三尺模樣的範修,而是看著她微微頷首,退開一步,讓出了身後的魏霖。
範修絲毫沒有因羅銳的冷淡態度而不滿,反倒期待地看著趙以瀾,指望著她把魏霖多拖一段時間,他才好跟他的兒子相親相愛。
趙以瀾也有兩天沒有見到魏霖了,心中無疑是惦記他身上的傷的,雖說兩人的關係讓她覺得剪不斷理還亂,只想逃避,可人家都找上門來了,她總不好再那麼小家子氣自己跑進房裡去。
她的房間裡還攤放著那七卷《天命》,雖說趙以瀾不認為魏霖對那七卷《天命》會有什麼興趣,可她也不好將魏霖請進房裡去,便讓他在院子裡坐了。
羅銳遠遠地站著,而範修則將躺椅搬到了距離羅銳不遠的位置,時不時忐忑地看看他,簡直跟小媳婦似的。
而羅銳則冷著臉不願搭理他。
&ldo;你的傷如何了?&rdo;趙以瀾率先打破沉默。
魏霖淺淺一笑:&ldo;傷得不算重,已經無礙了,想來再過幾日便能痊癒。&rdo;
&ldo;那就好。&rdo;趙以瀾道。
接著便是冷場,不過魏霖似乎絲毫沒有覺得這樣的沉默有什麼令人尷尬的,面色極其自然。直到他看到有人從廂房出來,眉頭微微皺起。
羅銳雖被範修騷擾,卻一直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本來趙以瀾院裡的這些人他都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