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很明顯不解。
“兒時吃過一次柳城的饅頭,儘管已經冷了,但是味道不錯,是吧閻捕頭。”看著閻以涼,衛淵一字一句,不疾不徐,很好聽。
府尹和寧筱玥不吱聲,只是看著他們倆,同樣疑惑不解。
筷子頓了頓,閻以涼看向衛淵,燈火之下,他的眸子似乎都在閃著光。
“不曾吃過柳城的饅頭,又怎麼會知道味道如何,王爺問錯人了。”淡淡無溫,她不承認。
“可惜的是當時只吃過一個饅頭,飢腸轆轆,病倒暈厥。”當年,他的確如此。
府尹和寧筱玥更迷糊了,“王爺兒時來過柳城?”再說,就算是來過柳城,也不會飢腸轆轆吧。
衛淵幾不可微的搖頭,“大概是夢裡來過吧。”
“哦,原來如此。”府尹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其實還是不懂。
寧筱玥的視線不停的在兩個人身上來來回回,又聯想在皇都發生的種種,猜測大概是閻以涼奉命保護衛淵的那幾天發生過什麼,否則怎麼會如此古怪。
衛淵說的話也奇怪,大概是打的什麼啞謎,只有他們倆個人聽得懂。
又看了一眼閻以涼,寧筱玥慢慢的咀嚼,一邊猜測,莫不是衛淵對閻以涼有意思?但這想法出來了就被她瞬間否定,閻以涼有婚約,所有人都知道,衛淵應該不至於。
但他們倆這奇奇怪怪的又是怎麼回事兒?當所有人都眼瞎麼?大庭廣眾之下說一些古古怪怪的話。
正吃著,飯廳外有官兵跑來稟報。
府尹看了一眼衛淵,隨後揚聲,“進來。”
外面的官兵快步進來,拱手躬身道:“稟報大人,王爺,閻捕頭,寧大人,小的們把柳城所有人家都詢問了個遍,沒人認識那個女屍是誰,她應當不是柳城人士,大概是外來的。”
聞言,閻以涼放下筷子,寧筱玥也皺起了眉頭。
“外地人?即便是外地人她也不能孤身一人跑出來吧。看她的樣子,也不像是個窮苦人家的姑娘。”府尹覺得有問題。
“沒錯,她或是與他人同來柳城,或是前來尋人,定是與柳城有瓜葛。”閻以涼發聲,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事情。
“那,現在怎麼辦?”有刑部的人在,府尹倒是也不敢輕易拿主意了。
“找畫師畫出女子畫像,全城張貼,尋找認識她的人。”目前來說,只能這樣了。
“好,快,找畫師來。”府尹起身,揮手要手下趕緊去辦。
眉頭微蹙,閻以涼的臉看起來有些暴躁,衛淵一直看著她,眸子深處幾分悠遠。
寧筱玥在一邊看著,愈發覺得蹊蹺,這倆人,真是越看越奇怪。
找來了城裡的畫師,很快的畫出女子的樣貌來,雖畫工並不是太好,但是也還算相像。
拿到了畫像,閻以涼掃了一眼,粗糙便粗糙了。這裡不是刑部,沒有專業的畫像師父。
然而,畫像傳到了衛淵手裡,他卻是不太滿意,“若真是按這畫像尋人,恐怕找不到。”
“確實不太像,但是這城裡,僅有這一個畫師技藝優良。其他幾個有名氣的,那也是畫山水畫動物的,畫人像更不行。”府尹也為難,柳城不大,人才也不多。
“禾初,備筆墨。”將畫像丟到一邊,衛淵站起身,看來他要親自動手。
閻以涼挑眉,看著衛淵,倒是沒想到他還有這個技能。
長了一個好用的鼻子,沒想到還能畫畫。
禾初的動作很快,筆墨端上來,又準備好畫紙,鋪於桌子上,用鎮紙壓住。
衛淵挽起衣袖,慢步走至桌邊,然後提筆開畫。
府尹早早的走到一旁欣賞,這邊閻以涼和寧筱玥也慢慢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