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中,恍若妖精。
皺著眉,閻以涼停頓了片刻,隨後跳下馬。
禾初動作麻利的支起火堆生火,然後從包裹中拿出小銅鍋來,還有包裝嚴密的粳米。
看著他,閻以涼也是不得不佩服,準備太齊全了,只是趕路兩天,這些東西就都帶上了,看起來,這也不是衛淵第一次在外奔波。
放開馬兒讓它去吃草,閻以涼環顧四周環境,隨後尋了個地方坐下休息。
細想案子,太多疑點都走向死衚衕,所以還是得到了閏城再說。
“那晚周王所說你都聽到了,梁家自被大火付之一炬後,老府尹被調走,卷宗被毀,這背後,一直有人在操控。”溪水潺潺,衛淵的聲音傳過來,幾分悠遠。
閻以涼眉頭微動,看著眼前的青山綠水,思緒卻也飄遠了。
“當年我以為是你家聯合外人殺我父親,但是,不想你家也被滅門,背後之人,直至今日我也沒有查到。”衛淵的聲線很輕,稍顯細長的眼眸也被涼薄所覆蓋。
轉眼看向他,閻以涼雖不確定他說的是否百分百是真,但是,她倒是有些相信了。
滅梁家的不是衛淵家,而是另有其人。
“我瞭解你的顧慮,背後黑手以為殺了梁家所有的人,但是你還在。若是暴露,很可能也引來殺身之禍。你不必承認,我也不會再追問你了。”看過來,四目相對,衛淵似乎也想清楚了她的顧慮。
慢慢眨眼,閻以涼還是什麼都沒說。
禾初的動作很快,將小銅鍋架在篝火上,不過片刻便飄出米香味兒。
出門在外,還如此講究精細,禾初果然是專業的,也怪不得衛淵要帶著他。
雖然只是清粥,但是味道不錯,米是上等米,吃進嘴裡也不一樣。
閻以涼毫不客氣,儘管當初停下來做飯時她還不滿意斥責。
填飽了肚子,禾初快速收拾,重新整頓好,天色也徹底暗了下來。
騎馬上路,不再耽擱。
翻山越嶺,走山路,的確省了很多的時間。若是走官道,此時怕是離閏城還有百里路呢。
三匹馬在山間穿行,星辰明亮,給清楚的指示方向。
半夜時分,終於走出了山裡,遠遠地,閏城城樓上的火把進入視線,到了。
“此時城門關閉,你帶令牌了麼?”亮他的身份怕是不行,畢竟衛郡王隻身半夜進城無法讓人信服,說不定他還會被認為是騙子。
“令牌?我的腰帶就是令牌。”閻以涼擲地有聲,這大燕各處,還真沒有哪個城池是她不能進去的。
衛淵看了一眼她腰間,儘管黑暗,可是也看的清楚。
皇上對刑部尤其偏愛,現今看來也不是沒有道理,就閻以涼來說,辦事從不拖沓,盡職盡責。
快馬直奔閏城城門,果真城門關閉,城樓之上有官兵巡邏,並且清楚的聽到馬蹄聲。
火把更亮了,且有人在朝這邊看。
“刑部六門清吏司閻以涼,進城辦案,開門。”抵達城門口,閻以涼揚聲亮身份,冷厲的聲音在夜空中迴響盤旋。
城樓之上的火把更亮了,有人在那兒探腦袋瞧,光線不明,但是隻要有些光,閻以涼腰間的腰帶就會反光,在那城樓之上還是看的清楚。
確認了身份,城樓之上給城內的人訊號,不過片刻,沉重的開門聲響起。
“你的腰帶果真好用,看來,我也得向佟尚書討一條了。”衛淵幾不可微的搖頭,走出固中,他的身份還不如一條腰帶好用。
“刑部皆草莽,你一王爺打算耗到什麼時候?”閻以涼很是不解。若論權利,他衛郡王的身份自然能得到更多的便利。
“在刑部,我能更方便的檢視歷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