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幾分不尋常的氣勢。
閻以涼對這個倒是沒什麼興趣,見過又如何,見過他的又不是她。
再說,一個小屁孩兒倒是會裝,揹著手像個老太爺。
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閻以涼覺得應該走出去,若是在這山裡不出去,她就算再頑強也得死過去。
打定主意,她轉身朝著左側的山林裡走,全然當那男孩兒不存在。
一瞧閻以涼要走,男孩兒立即舉步跟上去,“你要去哪兒?”
男孩兒比她要高一些,步步跟著她,雖然剛剛還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但眼下顯然不想和閻以涼分開。
“你梁家的人狼子野心,設計請我們過來,再設下陷阱擊殺我們。不過你為什麼也跑出來了?”男孩兒跟在閻以涼的身後,他故意用著諷刺的語氣,可是也有濃濃的不安。
閻以涼不理會,更像是沒聽見,確定著方向,然後繼續前行。
男孩兒緊跟不捨,“你現在不許亂走,跟我回固中,我一定要向你們梁家討個說法。”跟著走,他卻一邊在威懾。年紀不大,威懾的經驗卻很充足。
閻以涼不回應,不做聲的繼續向山上走,脊背挺得直直的。
“梁嫣,我說的話你聽到沒有?”她不回應,男孩兒有些怒意。
忽的停下腳步,閻以涼刷的轉身,盯著那碎碎唸的男孩兒,她一雙清澈的眸子溢滿凌厲,恍如刀鋒。
“再廢話,我就把你的舌頭扯出來!”冷聲,她的聲線雖然稚嫩,可是卻涼意十足。
“你、、、、”盯著她的眼睛,男孩兒哽住,要吐出來的話又咽了下去。
“你什麼你?別再跟著我,滾開。”冷叱,隨後閻以涼轉身繼續往山上走。
男孩兒站在原地看著閻以涼越走越遠,略顯細長的眼睛幾分思索,之後邁步跟上去。
上了山巔,閻以涼四處檢視,都是山,連綿不絕,好像走哪個方向都走不出去。
視線定在了一個方向,那是昨晚她走過的方向,那個大火都衝到了天上的宅子就在那群山之後。
現在,那裡想必已經是一片灰燼了吧。
想起那個哭的痛徹心扉的女人,閻以涼估計她可能已經死了。
身後有細碎的腳步聲,閻以涼也未回頭,不用看她就知道是誰。這荒山野嶺的,那個小子不跟著她才怪。
後面果然是男孩兒跟了過來,在閻以涼身邊一米之外停下,他看了她一眼,然後道:“我得回固中,你知道怎麼走麼?”
閻以涼不理,看了一會兒,她尋了一個方向,便徑直的往山下走。
男孩兒立即跟上,身上衣服破爛,腳步匆匆,儘管要比眼前的人兒年長,可是看起來卻比她笨拙的多。
下山,正好有一棵結了果子的樹,閻以涼走過去,攀著樹幹輕鬆的爬上去,靈活的恍若一隻猴子。
男孩兒站在下面,看的有些目瞪口呆,在梁家見到她的時候,她一副極其羞怯弱小的模樣,現在怎麼變成了這樣。
爬上樹,摘下果子,用裙子的下襬兜住,然後又順著樹幹滑了下來。
拿起果子吃,繼續朝著左方走,閻以涼邊走邊吃,小小的身影看起來滿載力量。
男孩兒跟著她走,又回望了一下那剛剛閻以涼爬上去的大樹,看起來這麼高,她輕而易舉的就上去了,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又翻過了一座山,閻以涼因吃了些東西倒是還堅持的住,而一直跟在她身後的男孩兒卻逐漸跟不上了。
“等我一下、、、”扯著身邊的樹枝借力,他一邊喊道。
閻以涼不回頭,腳步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