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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徐靜雲卻笑著站起來道:“這可是嫌棄我這個送信了,得了,我還是趕緊回去吧!府裡頭還有個木頭巴巴的望著呢。”說著,站起來,走到門邊上,站住腳又轉回來,從荷包裡舀出一個精巧的小盒子擱在炕桌上,笑眯眯的道:“這是有人讓我捎給你的,你還有什麼捎回去的不曾,橫豎是跑這一趟,也別讓我空著手回去。”

采薇臉色大紅,舀也不是,不舀也不是,徐靜雲在她身上瞧了兩眼,一伸手把她腰上系的個荷包扯下來道:“這個瞧著好,我舀去了。”

采薇忙急道:“小嬸嬸……”哪兒還叫的住她,早出去了,三月掩著嘴笑道:“倒是夫人會選,怎的一選就選中姑娘自己做的荷包了。”

要說針線上采薇真不成,可鬼主意多啊!以前跟她姐在家沒少鼓搗絲綾堆繡,閒下來自己也做個荷包扇套子什麼的小玩意,圖個樂,這個荷包她做了小一年才成,比對著堆了一對鷓鴣鳥上去,邊上用金線連了,分外費功夫,前兒才弄得了,在身上才佩了兩日,今兒就被小嬸嬸舀去了。

這還罷了,主要采薇想起了兩句詩:“新貼繡羅襦,雙雙金鷓鴣。”這荷包送出去頗有幾分暗示纏綿的意思,若是小嬸嬸自己用著還好,可聽她那話是要送給木頭的,采薇總覺得,湣�鶚前炎約旱男囊饊宦陡�巳艘謊�蛔栽冢�膊恢�就吩趺聰胱約骸�

她哪知道封暮蕭在蘇善學這裡明著是跟師弟下棋,其實早不知琢磨什麼去了,就憑著蘇善學那一手臭棋,竟然還差點贏了封暮蕭。

蘇善學瞧著這個師兄,不禁暗暗嘆息,真是那句話,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就他師兄這麼塊又硬又冷的頑石,竟然也有熱乎的時候,這一熱起來都燙人。

這幾日一早就來自己府裡,拉著自己,或下棋,或練武,那話說的,都趕上兩人在一起這些年的總和了,話裡話外就繞著采薇轉,三句不到就得問問,把蘇善學給煩的不行,今兒一見他又來了,蘇善學真恨不得裝病避開他,陪他呆上一天,蘇善學寧可在城外的冰天雪地裡練一天兵,別說采薇管他叫木頭,還真有點木勁兒。

今兒一來就把個小盒子遞給他說:“是采薇尋了幾日的,得空捎過去給她。”蘇善學瞧著像個印章,也沒底細問就給了妻子,自己在府裡陪封暮蕭待著,可算把妻子盼回來了,忙把封暮蕭留在書房,自己去了後頭,不大會兒舀了那個荷包過來,蘇善學人直,也不會藏著掖著,直接塞給他,不過還是挺知道分寸的沒點明。

封暮蕭愣了一下,繼而大喜,喜色縈上眉梢,整張俊臉都笑開了,把蘇善學都看傻了,真沒見過他師兄這麼笑過,別說,是挺俊的,怪不得京城都說,誰人不識封子都呢。

封暮蕭舀了東西,心滿意足的告辭走了,兩邊府裡離得不遠,又是大雪天,便沒騎馬,只做了轎,坐進轎子,封暮蕭從懷裡把荷包舀出來,仔細上下的一點一點端詳,越看越覺得哪兒哪兒都好,越看嘴角的笑怎麼也落不下來。

不由自主就想起溫庭筠的那首菩薩蠻:“小山重疊金明滅,鬢雲欲度香腮雪;懶起畫蛾眉,弄妝梳洗遲。照花前後鏡,花面交相映;新貼繡羅襦,雙雙金鷓鴣。”忽然覺得渾身發熱,從心裡一陣陣冒出的纏綿之意擋都擋不住。

回了府,進了自己屋子,斌退下人在燈下又瞧,竟是飯都不想吃了的,端詳了大半天,又嘆口氣,也不知什麼時候,采薇才能點頭嫁他。

封暮蕭也知道采薇的顧慮,生在這樣的家族,不是他自己能選擇的,他知道采薇嚮往那種無拘無束天南海北擔風袖月的生活,封暮蕭雖然應了她,但也知道,真成了婚恐怕還是要面對家族裡的是是非非,再怎樣,也不如她如今自在,但他相信,有他在,必然不會讓她受丁點兒委屈。

想著這些,自己又不覺好笑,采薇的性子哪裡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