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又壞了,文老頭開了高價,我、我也是財迷心竅,心想反正就這一回,先把錢賺了,結果就被人抓了個現形,我這損陰德的事兒幹多了遭報應啊。”
看樣子他似乎是真後悔了,可是這件事裡文老頭正如他所言當了一個屍體的買家?我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
車子開到了山腳下停住,吳彪走來問道:“聊出點什麼情況沒有?”
我將自己聽說的種種都告訴了他,吳彪也愣了道:“姓文的買屍體幹嗎?難道操練白事嗎?”
吳彪是靈泉市人,所以對白事這塊並不瞭解,也不知道文昌本這個人,我道:“這人在白事行當裡算是最有身份的,所以他這麼做肯定不會是鬧著玩,必然事出有因,我建議立刻調查他,別是利用邪法害人呢。”
聽我這麼說吳彪可不敢耽擱,立刻分掉出六名幹警,帶著我和帥哥前往鎢錠村,三座村子距離也不算遠,三四十公里的,車子上了國道後很快便進入鎢錠村村口。
在半路吳彪就聯絡了當地鄉派出所,趕到後包括派出所所長在內的十名警員已經等著我們,畢竟是副局長親自下基層,所以“迎接”的場面有點大,聽我大概敘述了一下案情,當地派出所所長道:“咱們這有位警員就是文昌本的親孫子,小文啊,副局長在這兒,你來解釋一下爺爺這麼做的道理。”
這個人也是老官油子了,立馬將自己的責任推的乾乾淨淨,文昌本的孫子是怎麼進這個派出所的?這種事情誰不知道,關鍵時刻他居然就把人給出賣了。
小文二十七八歲年紀,比我還大,當然我兩其實是認識的,但在副局長面前他有些畏縮,走到跟前說話都哆嗦,憋了半天也就說了六個字:“局長,我不知道。”
“你爺爺的事情你會不知道?”吳彪表情嚴肅的道。
“我、我是真不知道。”他說這句話時整個人的頭髮立馬萎了下去,他的心情非常緊張,所以他肯定是知道整件事來龍去脈的。
64、鬼婚(1)
我暗中給吳彪做了個手勢,示意小文在撒謊,吳彪想了想道:“一個公職人員,應該不會參與這種事情,這可是嚴重的犯罪行為,罪犯沒有盜取合適的屍體,居然半道殺人,這可是殺人罪,小文,你應該明白買賣屍體,和唆使殺人這二者間的區別吧?這件案子甭說你爺爺,連你都脫不了干係。”
吳彪是在詐他,這真是好辦法,果不其然,基層民警原本就沒有受過心理承壓能力的訓練,乍聽這句話頓時就慌了神,小文原本就哆哆嗦嗦,這下哆嗦的更加厲害道:“這、這、這絕對不可能,我爺爺絕對不會唆使人殺人的,絕不可能。”
他這句話裡有“絕不”二字,語氣如此堅定,這也說明他是知道內情的,我看他頭髮的變化果然沒有錯。
吳彪壓根就不搭腔,表情嚴肅的望著他,這下所有幹警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小文的身上,他畢竟也就是個普通青年,身上不具備任何特殊氣質,到這份上整個人所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於是道:“我承認爺爺確實買屍體,但他絕對沒有唆使人去殺人,我、我用個人名譽發誓。”
“你爺爺為什麼要買屍體,他的目的是為什麼?”吳彪逼問道。
“這並非是爺爺要買,而是有的村民家裡橫死了尚未結婚的人,按照當地風俗是不允許進家族墓地的,家裡人又不願意小孩送去亂葬崗埋葬,就配冥婚。”
“冥婚?什麼意思?”
“就是將兩個年紀相仿的死亡人合骨埋葬於一起,這就叫冥婚。”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搞這種封建迷信,為什麼不送去火化呢?”
我將侃侃而談的吳彪拉到一邊道:“吳局,話可不能這麼說,大凡山地廣闊的村落,就是有土葬的傳統,因為山地本來就不是耕地,我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