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本則平靜的問道:“那些玫瑰是你沾染著被害者的鮮血所畫的對嗎?”
“沒錯,不過我加入了一定比例的紅色顏料,所以就將她的鮮血定格在這張薄薄的畫紙上,我的靈感一現讓她能永遠的陪伴我,不要離開。”說到這兒梁老師臉上滿是得意的神色。陣土何巴。
“可是我們將這幅畫帶走,她就不能陪伴你了。”
“不可能,你們看我這裡還有許多。”說罷他將帶回來的畫架掛在支架上,翻開來後居然是一張和牆上畫作完全一模一樣的作品,之後梁老師不停翻動畫布,起初還算正常,五章過後畫布裡的女子身體逐漸變得腫脹,再往後來屍斑、巨人觀等等恐怖的腐屍狀態被他在畫布上詮釋的淋漓盡致,梁老師居然將一具屍體由完整到腐爛的整個狀態“完整的記錄在畫布上”,我實在忍受不住,轉身衝入廁所張嘴把胃裡的東西全噴了出來。
這個神經病,如果他不是神經病那麼我就是神經病。聽完梁老師的敘述後這是我腦子裡唯一的念頭,然而他並沒有這種感覺,敘述整件事時他的狀態時而是對死者的懷念,時而是對警察的憤怒,時而是對作品的滿意度,就是沒有絲毫失去心愛女人的悲傷感,或是對於死亡的恐懼。
劉本指著最後一幅畫上幾乎爛成肉泥,四周屍液遍地的畫面道:“當時這間屋子裡的氣味你能忍受?”
91、屍骨油畫(下)
梁老師用力點點頭道:“沒問題,只要是為了她做事情,這一切我都能接受。”
我幾乎快瘋了,沒法繼續聽這個瘋子對於整件事的敘述,轉身出了屋子蹲在樓梯口抽菸,悶悶不樂的過了一會兒,忽然我覺得有些不對勁,身上一陣陣的發冷,這可是夏天,雖然是夜晚但至少也有三十度以上的溫度,此地沒有空調製冷,哪兒來的涼氣?想到這兒我心裡暗道:不好。起身就要往屋子裡走,“啪嗒”一聲輕響,大門居然關上了。
我眼睛的餘光隱約能看到二樓轉角處站著一個白乎乎的影子,我就是再天真也不可能把這東西當成樓上的住戶,嚇的我渾身冰冷梆硬,強作鎮定的走出樓梯口掏出手機深深吸了口氣,往身後照去,看到的居然是劉本那張臉。
由於精神過於緊張,我第一反應是“這鬼和劉本長一模一樣。”嚇的我幾乎要落荒而逃,卻聽劉本平靜的道:“在樓梯裡你看見東西了?”
原來真是他本人,我立刻放鬆了繃緊的神經道:“就在二樓轉角處,你怎麼知道的?”
“那門關閉的聲音就不對,風吹門關、人動手關門、還有那東西關門的響動完全不一樣,出來一看你渾身僵硬的走路姿勢就知道出事兒了,我們從一開始就搞錯了方向,注意力全被梁老師和這幅畫所吸引,其實真正的問題應該是這棟樓本身。”說罷他仔細打量這棟樓。
“什麼意思?難道這是一棟鬼樓?”
“我看差不多,說不定這就是一棟鎮屍樓。”劉本肯定的道。
所謂“鎮屍樓”可不是帶有封印的法器,而是在蓋樓期間工地發生了人命官司,而這棟樓正好就蓋在出事地點,這可不是什麼突發奇想的神話故事,因為蓋樓本就是一件極為危險的工作,失足跌落、被高空落體的重物砸中,甚至一些別的原因都有可能造成死亡,我曾親眼見過單位臨近的工地兩名工人失足落入攪拌水泥的攪拌機裡,意外身亡的,甚至還有在澆鑄時不慎將工人封在地基水泥柱的,一旦發生這種事情是不可能把澆鑄成型的水泥石墩破開找人,所以埋了也就埋了,而這種情況就叫埋屍,也有叫鎮屍的。
大凡鎮屍所在多有怪事,最常見的是爬山虎長的飛快,而且非常濃密,常常是剛清理完第二天就會再次長滿,其次周圍附近的泥土不能栽種向陽植物,屬性陰寒的植物卻可以生長的非常好。還有就是在附近區域的電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