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鬼怪我也算見過幾個,但長成這幅模樣的真是生平第一次見,也算是開了眼界難不成是長頸鹿成精?
鬼怪之物大多有怪異的外形,可是屋子裡這位除了脖子,身體沒有絲毫變化,所以看在眼裡只是覺得怪異,並不覺得可怕。()
想到這兒我正要上前看個仔細,忽然覺得肩膀被人按了一下,只見廖叔對我做了禁聲手勢,他悄悄走到伸長脖子的女尼身邊,將一條極長的銀白色紗巾一圈圈裹在她白皙的長脖子上。
從下裹到上,之後廖叔取出一串銅鈴,悄悄掛在女尼脖子上,接著一撥鈴鐺。
隨著一陣鈴鐺脆響,女尼猛地一驚,睜開惺忪睡眼,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們。
她表情頓時變的慌張,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紗巾,但手指剛碰到銅鈴,就聽一陣叮叮咚咚的響聲,銅圈立刻勒入脖子一圈,女尼面露痛苦神色,呼吸也變的困難。
廖叔道:“姑娘,這叫乾坤一氣圈,只有正確的解法才能鬆開,否則每當鈴鐺發出響動,銅圈都會鎖緊兩分。”
女尼不敢妄動了,低頭看著廖叔,面帶求饒神色道:“大師,我有眼不識泰山,錯入了您地盤,求求您放我一馬。”
“我沒想把你怎麼樣,只需要你對我實話實說,這次找我修發還俗,到底是為什麼?”
“我、我……”說到這兒姑娘似乎有難言之隱。
廖叔的手已經碰到了鈴鐺上,女尼明顯很緊張,她聲音顫抖道:“大師,我真的不是壞人。”
“既然心裡沒鬼,又何必刻意隱瞞,老實交底吧,我保證你的安全。”
“我真的很想告訴您,可是我也擔心一旦您知道了這些就會惹禍上身,其實我是為了大家好。”女尼一本正經的對我們道。
廖叔微微一笑道:“在你眼裡飛頭蠻是一種很邪惡的妖術對嗎?但你現在的本事無非就是脖子變長點而已,想要達到人頭離體,夜路長行的程度還差的遠,所以不要操心我們的安危,你最應該擔心恰恰是自己。”
聽了廖叔這句話,女尼無言以對了,她低眉垂淚道:“我就是個苦命的人,從小被父母遺棄在尼姑庵前,甭管是否願意,卻成了一個尼姑,我從小就是在師父師姐的呵斥下長大的,青燈古佛,粗茶淡飯,童年對我而言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後來一個師姐問我是否想要還俗,我這個人沒啥慧根,一聽說可以還俗,高興的不得了,但師姐提了一個要求,若想還俗,就必須學一門秘術,她的解釋是佛門一場,這門秘術是菩薩送給門下的生存手段,但如果將真相吐露給外人知道,就會身遭報應,我為了及早脫離廟堂就答應了,但我發誓不知道啥叫飛頭蠻,師姐說這叫身入三花頂,是一門轉人運道的秘術。”
聽罷廖叔眉毛都擰成了一團道:“身入三花聚頂?這是金身羅漢濟公長老修煉的佛門玄功,甭說世上沒有這門秘術,便是真有以你的能力可以修煉?你這個叫飛頭蠻,南洋降頭邪術的一門分支,修煉之人先是脖子變長,之後魂入鳥身,最後頭可離體,以雙耳為翅,在黑夜中穿梭天地,吸收陰氣精華,姑娘你修煉的這門功夫可是妖術無疑。”
“我、我真的不知道,師姐沒說這是妖術。”她表情慌張到了極點。
廖叔無奈的搖搖頭,摘下卷裹在她脖子上的紗巾、銅鈴道:“難怪海森法師要命人捉你,他肯定看出了其中破綻,萬幸我沒有和青田寺的人發生爭執,否則就麻煩大了。”
“可是您又是如何發現我身附妖術的?”女尼問道。
廖叔下意識的看了洛奇一眼道:“因為你剛才偷吃的那條蛇是我養的。”
聽了這句莫名其妙的話我道:“廖叔,你啥時候養蛇了?”
廖叔道:“串子,我和洛奇也算是同門中人,他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