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黃金鬼已死,湖水裡沒有這種烏龜的口涎,我也不會變成“紅人”了,而經過一段時間的休養生息,原本死氣沉沉的愛情湖又開始有遊人出沒。
看見我突然從湖水中鑽出,也不知道是哪位姑娘尖叫了一聲,接著有小夥子喊了嗓子:“鬧水鬼了。”
我抹了一把臉,沒好氣的道:“看清楚再說話,我可是人。”
“師傅,這裡是不允許游泳的,您違反管理制度了。”一個漂漂亮亮的女孩用清脆的嗓音提醒我道。
聽了我是又好氣又好笑道:“對不起啊,我這人素質比較差。”聽我這麼說圍在周圍看熱鬧的人群趕緊散開。
猶如落湯雞一般的我起身後踉踉蹌蹌朝山腳下走去,也想不起來找人借個手機打電話給洛奇,站在路口打車,是個計程車司機就拒載,我心裡頗為煩躁,正打算步行回家,只見一輛黑色的老式本田車停在我面前。
駕駛員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長的又黑又胖,五官比較兇惡,額頭有一處疤痕,深秋天穿著一件黃色的的確良短袖衫。
這種材料的衣服簡直就是老古董,再看車身遍佈凹坑劃痕。
按理說開得起車子的人不該如此寒磣,但他的衣服和車子都像是窮人,還不如騎個腳踏車。
但轉念一想甭管人家有錢無錢,至少願意帶我,也是個好心人。
“哥們你去哪兒?”他伸長腦袋問我。
“和平大酒店,您順路嗎?”
“正好我要去滄瀾江,上來吧,我送你過去。”我心裡一喜進了車裡。
“你這一身算是掉進湖裡了還是秋泳鍛鍊身體呢?”他笑道。
“嗨,這事兒說來就話長了,你不會相信的。”說罷我從口袋裡掏出被水浸溼的皮夾子,裡面我裝了三千塊的現金,數了五張貼在儀表盤上道:“謝你了哥們,一點油錢。”
這人也沒和我客氣,怪異的笑了聲道:“錢不少啊。”
聽他說話的腔調我覺得有點奇怪,扭頭看了一眼,他笑容已經不見了,只見雙眼布了一圈淤青,看面相十分陰森,再看他的頭髮,我心裡咯噔一下。
這是典型的“殺人頭”啊。
殺人者和殺人犯其實是有區別的,前者殺人而不悔,後者可能是因為一念之差而犯下了不可挽回的大錯。
所以殺人犯的頭髮沒有定式,但殺人者的頭髮卻有“殺人頭”之說,這類人的頭髮肯定是又粗又硬,但毫無光澤,而心狠手辣到極點的人若非變態,對自己形象不會特別注意,所以殺人者的頭髮一般都是凌亂不加梳理的。
這個人完全滿足這一條件,再加上一臉狠毒的面相,這下我麻煩大了,要命的是我身上除了皮夾和手機啥也沒有。
唯一能防身的只有手機了,想到這兒我手悄悄伸進裝著手機的褲兜裡,只等他一有異動,我就用手機狠敲他的腦袋。
看來黴運並沒有從我身體離開,山洞裡對我而言並不是最危險的所在,真正危險的是這個人。
想到這兒我都後悔死了,堅持走回去多好,上這種黑頭車如果被他殺了訊息都未必能穿出去。
且以目前形式估計,我必死無疑,因為他手上必定有刀,我心亂成一團,什麼《風門奇術》《破災鑲星術》統統忘去了腦後,我是手足無措,毫無對策。
而他車子越開越快,雖然我對於東林市的路還不是很熟,但也知道肯定不是去滄瀾江的路,因為明顯是繞著子貢山腳下轉圈,道路越發荒涼。
片刻之後他冷冷道:“你死了可別怪我,是你自己送上門的。”他這話剛出口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掏出手機狠狠砸在他腦袋上,他順手從褲兜裡掏出一把匕首,對我心口就扎,我用力抵住他的肩膀繼續用手機砸他腦袋,他也揮拳狠狠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