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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的眼神在看到桌邊坐著的眾人時有些錯愕,而視線落在我身上時又微微怔住。

我仔細的打量了他一番,他似乎瘦了些,其他的倒沒什麼改變。依舊是氣質出塵,依舊是飄逸似仙,只是那平日愛笑的神情微微有些淡漠,不似當初。

聽八哥說最近南疆那邊有小規模的瘟疫發生,我那個懷著一顆仁心的師父已經趕往那邊治病救人,而師兄這次卻沒跟他一起去,倒是叫我有些奇怪。以前他是不會錯過任何一個這種鍛鍊的機會的。

品月師兄走近了些,將藥箱卸下,嘴角帶著一絲淡笑看著我,“師妹。今日怎麼有空回來?”

我見他神色頗為自然,暗笑自己實在想的太多了,於是調整一下情緒,也笑著對他道:“許久不回來,有些想家了,今日正好有空,便帶著君君回來看看。”

品月師兄點了點頭,在桌邊的空位上坐下,笑了笑,“王府不比尋常百姓家,想必你也是很忙的,否則也不會今日才回來。”

我見他笑中帶著一絲落寞,言語中似乎對我今日才回來有些失望,便有些不自然,輕輕咳了一聲才道:“也不是,是我自己疏懶罷了。”

這次品月師兄只是笑笑,沒再接話。

爹孃見他回來了,便叫來下人吩咐傳菜。不出半刻,一桌豐盛的佳餚就擺在了面前,我卻吃得有些食不知味。悄悄抬頭打量一眼品月師兄,他亦有些心不在焉。一大桌人吵吵鬧鬧,顯得很歡快,而這氣氛裡卻有我跟品月師兄兩個異類各懷心事的坐著,不言不語,甚是安靜。

一頓飯便這麼迷迷糊糊的結束了。我提出帶君君回自己原來住的院子看看,便趕緊避開了眾人,尤其是品月師兄。

走在路上,我又有些後悔。那個是我的師兄啊,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品月師兄啊。我怎麼能這麼避著他呢?他又沒對我做什麼,只不過是向我提過一次親而已。蕭靖扮成越龍成那麼欺騙我,甚至想要侮辱我,我都敢於面對他,怎麼對品月師兄就不行呢?

一邊想一邊懊惱,腳步也放緩了許多。牽著君君就要走到院子門口的時候,身後卻突然響起一個聲音:“師妹。”

我腳步頓住。轉頭看去,是品月師兄。

品月師兄緩緩走近我,臉上有些失落,“師妹你是不是在躲著我?”

我一聽,趕緊擺手,尷尬的笑了笑,“沒有,沒有,師兄怎麼這麼說呢?”

品月師兄沒有接話,只是看著我輕輕嘆了口氣。好半天,他才微微撇開眼去,淡淡的道:“師妹,你不用躲著我,我就要走了。”

我一愣,錯愕的看向他,“走?走去哪兒?”

品月師兄將視線移回我臉上,半天才說了兩個字:“西域。”

這下我更驚訝了。“去西域做什麼?那裡現在又沒戰事了。”

品月師兄沒有說話,只是看了看我身邊的君君。他再抬起頭時,如水的眸子裡波光浮動,似乎有千言萬語,然而臉上卻始終保持著平淡的表情。我有些無措的看著他這副模樣,心情複雜,師兄他何時變得這麼冷淡了?

好一會兒,品月師兄才再度開口,“我這次沒跟爹去南疆,就是為了要去西域。”他又看了君君一眼,道:“其實。我是想找到玉嬌顏的解藥,這樣你也就不用為了救君君而委屈自己做不願做的事了。”

我呆呆的聽完他的話,一時呆在當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原來他竟是為了這個原因要去西域。

我嘴唇張張合合了好幾次,好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師兄,我……現在已經是祁王妃了,事實已經鑄成,你就算找到解藥也只能救了君君,其它的……根本不能改變什麼的。”

的確,按照我跟蕭祁的口頭約定,五年之內如果我能醫好君君,而我又幫他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