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走了過來,在我身邊坐下。
“是誰寄來的?”
我一邊開始瀏覽信裡的內容,一邊回道:“是赤川,他在信裡說他前些日子帶了君君去正式祭拜了老趙頭,哦,就是君君的外公。然後君君跟他說起老趙頭的死因,他就是詢問這件事來了。”
蕭祁聽後,追問道:“君君的外公是怎麼死的?”
我想起當日城門的慘變,心裡開始升騰出憤恨,“還不是那個左相的好侄子,晉城城守劉淮!”我將當時劉淮在晉城的所作所為統統告訴了蕭祁,越說越憤恨,說到老趙頭更是難過。
蕭祁靜靜的聽我說完,突然開口道:“你剛才說,赤川在信裡說到他這次是正式去祭拜老趙頭的是不是?”
我聽他這麼問,又拿著信確認了一遍,點了點頭,“是啊,怎麼了?”
蕭祁的手指優哉遊哉的點著桌面,沉思著道:“那就是說他已經給了君君王子身份,也就是承認了老趙頭國丈的身份了是不是?”
我愣了一下,想了想,遲疑著點了點頭,“應該是這樣吧,不然也就談不上什麼正式祭拜了。”
蕭祁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輕輕拍了一下手掌道:“這樣就再好不過了。”
我詫異的看著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蕭祁看了我一眼,解釋道:“我正愁沒辦法將左相拉下來,這個劉淮倒是個好藉口。”
我吃了一驚,聲音也提高了不少,“什麼?你想把左相拉下來?哪有那麼容易啊。”
蕭祁站起身來,一邊在房中踱著步子,一邊慢慢的道:“左相任人唯親,將自己的親侄子派向晉城做城守,偏偏這個侄子犯下了十惡不赦的大罪,你說他還能做這個左相麼?”
我反應過來,原來是這個意思。左相是不是任人唯親不知道,但是劉淮的確是作惡多端,如果真的能將他懲治了也好。想到這裡,我對蕭祁道:“那我馬上就寫信給赤川,告訴他實情,叫他到時候狀告左相,皇上便有理由罷黜他了。”
蕭祁先是點了點頭,同意了我的建議,接著又勾著嘴角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不用父皇罷黜他,我便可以。”
一下子反應過來,是了,如今玉璽就在他手中,據他自己說,傳位聖旨也拿到了,只是我沒見到,也就是說,他現在儼然已經是皇上,差的只是一個虛銜而已。而實際上,整個朝政都已被他把持了。
正在想著,門邊又傳來敲門聲,我回過神來,走過去開門,見段豫站在門外。
他還沒開口,我便趕緊道:“是不是要出發了?我們這就來。”
誰知段豫卻搖了搖頭,“不是,看來我們今日是打不成獵了。”
我詫異的看著他,“為什麼?”蕭祁也從身後走到了門邊,“怎麼了?為什麼不去了?”
段豫看著蕭祁,猶豫著道:“剛才宮中有人來報,說皇上他的身體又有了變化,恐怕……不太好。”
蕭祁身子猛地一晃,我趕緊扶住他,只見他整張臉都慘白如紙,眼中一片悽愴之色,簡直已經茫然的沒有了焦距一般。段豫在一邊擔憂的看著他,不停的安慰著他。許久,蕭祁才穩住了情緒,臉色稍稍恢復了些,“那……我們還是趕快回去吧。”
我點點頭,段豫道:“那我去通知東海王和王妃。”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我扶著蕭祁走回桌邊坐下,蕭祁卻一下子想起來了什麼,對我道:“你現在就寫信給赤川,另外再寫一封信給博忠,叫他趕來京城。”
我一愣,“博忠?嚴傳正?你叫他趕來做什麼?他是秣陵城守,怎能擅離秣陵?”
蕭祁抬頭看我,“你忘了我有皇帝信璽了,可以調遣。”
我這才想起來當初被自己帶出宮的皇帝信璽,恍然大悟的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