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點了點頭,一邊隨著小太監走著,一邊在心裡思考蕭祁的用意。
沒一會兒便到了宣政宮。小太監帶著我從一個偏門走了進去,而後便退了出去。我四下打量了一番,發現眼前有個巨大的屏風擋著,前面似乎還有人聲傳來,便提腳走了過去。
走到跟前才知道原來自己已經身在皇上上朝的正殿之中。而這架屏風正好置於皇帝坐的龍椅之後。難怪前面會有人聲,因為此時殿上站滿了大臣,正在交頭接耳的討論著什麼,神色頗為凝重。
我瞥了一眼,看到只有段治和嚴傳正兩人深情肅穆,沒有交談。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總之給人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勁,好像就要發生什麼大事一般。
在屏風後等了許久,差不多已經過了兩個時辰,才終於聽到了蕭祁的聲音,“讓諸位大臣久候了。”
淡淡的聲音帶著一抹悲傷在殿中回淌,我趕緊走到屏風前朝外看了一眼。只見蕭祁一身朝服,似乎還稍稍做了整飾,只是臉上神色哀慼,帶著一絲肅然。他的身後同樣跟著一身朝服的蕭哲,後者的神情與蕭祁一般無二。
我正在奇怪這兩人為何會這副表情,就聽蕭祁走到龍椅前的玉階下站定,回身正對著大臣們道:“本王與東海王剛剛從龍祥宮過來,適才……”他語氣驀地停頓了一下,情緒帶著一絲波動,而後又穩住了語調道:“適才父皇已然駕崩了。”
我頓時愣住,這才明白過來蕭祁和蕭哲為何會一臉悽愴的表情。心裡有些傷感。想不到皇上終究還是沒有熬過去。
蕭祁話音一落,諸位大臣先是面面相覷,而後便立即紛紛跪倒在地,口中呼道:“恭送皇上!”
蕭祁背對著我,我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見他靜靜的站了一會兒,而後轉身,一步步似十分慎重一般登上了玉階。眼神若有若無的向我這裡掃了一眼,看到我後,朝我微微點了點頭。
等眾位大臣回過神來後,看到玉階之上,龍椅之前的蕭祁頓時都愣住了。當然段治和嚴傳正除外。蕭哲移動步子走到玉階之下站定,身處蕭祁的右前方,一副護衛的姿態,眾位大臣似乎明白過來,但是事關重大,誰也不敢先開口喊出那個稱呼。
許久之後,殿門口緩步走來一人,我凝神看了看,居然是許久沒有見到的護國將軍鄭定山,他的身後還跟著兩個人,一個是與我只有一面之緣的右相元戎,他為人沉默寡言。也沒給我留下什麼印象,以致於我看了好一會兒才認出他來。另一個倒是讓我吃驚,居然是蕭靖。
鄭定山和元戎走到大臣們的前邊,按照自己的官職在右列首位站好,而後卻是向蕭祁行了跪拜大禮,只是沒有什麼言語,做完一整套動作,兩人又起身站好。
我看的有些莫名其妙,從這兩人行的禮來看,似乎已是認同了蕭祁是帝王,但是偏偏口中又什麼都沒說。
他們沒說話。倒是跟著進來的蕭靖說了話。
蕭靖眼神睥睨的看著玉階之上的蕭祁,嘴角泛著冷笑,居然大咧咧的抱著胳膊道:“本王還在奇怪怎麼就把本王給放出來了,原來是來瞧你春風得意的場景。”
蕭靖話剛說完,蕭哲便在一邊冷冷的喝道:“十皇弟,如今父皇已然駕崩,口諭九皇弟繼承帝位,你這麼說可是大不敬之罪!”
蕭靖眼中的笑意越發冰冷,“是嗎?只有個口諭算什麼?誰能證明的了啊?”
蕭哲道:“本王可以證明!”
蕭靖冷哼了一聲,“你可以證明?今日這朝堂之上,有多少是九皇兄的人,你我都心知肚明,何必說這種話,這裡誰證明都不濟事,只有拿出父皇的傳位詔書才能叫人信服。”
蕭哲一時被他激住,接不下去話來。
蕭祁這時終於開口,卻是淡淡的向鄭定山和元戎說道:“護國將軍和右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