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鋪紛紛被砸,一群群無賴衝入了他們的店鋪,報官根本沒用,官府站在原來的銷售商背後。
若是新的銷售商背景比較深,原銷售商做的便不會太過分,不過也會上門交涉,或威逼或利誘,再加上一系列的利益交換。總之,江浙一帶再也沒商人敢銷售岱山的魚肉罐頭。
“很好,很好!”官廳之中,任思齊坐在堂上不住冷笑。陳忠則默然站在他的身側。他早就提醒過任思齊,不可得罪這些商人。這些商人都是有著士紳背景,家裡都有進士翰林,都有人在朝中做官,任思齊這岱山巡檢司巡檢、海防遊擊的身份並沒有放在他們眼裡。
“想逼我低頭嗎?想都別想。”任思齊冷冷道:“既然江浙這邊的生意做不了,咱們就跳出這邊,去福建,去南京。咱們罐頭廠每日才產一萬餘罐罐頭,大明這麼大,我就不信賣不出去!”
“大人,不可意氣用事啊!”陳忠終於忍不住了,提醒道:“生意場上向來如此,咱們低頭也沒啥丟人的。福建南京距岱山距離太遠,就運輸起來成本就不小。”
聽了陳忠的話,任思齊閉上了眼睛,深吸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岱山現在諸事繁雜,實在沒必要和這些商人鬥氣。把罐頭運往福建南京因距離因素不太可行,而罐頭廠關係著上千職工、周圍幾十個島嶼的數萬漁民的生計,也不能停下。
“你去聯絡那些原銷售商吧,告訴他們價格可以重新商談。”任思齊吩咐陳忠道:“不過批發價格必須得漲,原來十五文的價格肯定不行。至於漲到多少,你和他們交涉吧。”
陳忠答應一聲,轉身去了。留任思齊一人在官廳裡鬱悶的轉來轉去。
陳忠的動作很快,幾日的功夫,就和原銷售商談判好了,罐頭批發的價格又十五文漲到了二十文。
很快就有帆船從大陸來到岱山,碼頭貨場堆積的罐頭急劇減少。
雖然在陳忠等人看來,這個結果已經算不錯,可是任思齊卻感受到了深深的屈辱。
在大陸上士紳們盤根錯節,勢力實在龐大,以岱山巡檢司的實力根本無法撼動,當然人家也根本沒把小小的岱山巡檢司看在眼裡。把罐頭進價提高了一點純屬給任思齊這個海防遊擊一點顏面。
在罐頭生意上,任思齊輸了一場,他並不甘心,決定在其他方面撈回來。
眼下已經到了夏季,東南季風將起,又到了去日本貿易的時間。江浙一帶的大族,士紳人家,只要有勢力的都會派船去日本海貿。
一海船生絲,運到日本就是數萬兩銀子的利潤。與海貿相比,魚罐頭的生意實在小的不能再小。
既然你們敢動我的乳酪,就別怪我在你們海貿生意上下手!任思齊惡狠狠的想著。
岱山位於杭州灣外,江浙一帶去日本的海船大部分都要經過附近海域。只要任思齊想,他完全可以封鎖整個江浙沿海,不讓任何一條海船出海。
當然此舉會把士紳們得罪到死,可任思齊根本就不在乎。只要自己掌握著強大的艦隊,眾多計程車兵,這些士紳們根本拿自己沒有辦法。
鄭芝龍海盜出身,現在卻高據總兵之職,凡是出海的海船都得向他掏三千兩銀子的買路錢,也沒見有那個士紳敢不繳掏這筆銀子!
只要實力到了,那就無可畏懼。而現在,任思齊決定展示一下自己的肌肉。
隨著任思齊的命令,一條條小船向各島駛去,召回駐紮在各島的水軍。
泗礁山、大嶼山、秀山、金塘島,駐各島的水軍將領,茅十八、薛雨來、任秋裡、司馬南、奧利爾等人得到命令後,開始召集新訓練的弓兵,所有人上了大小帆船,回師岱山。
岱山水軍除了原有的十條三桅帆船,七八條二桅帆船,二十多條單桅帆船以外,在泗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