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君蘭已學會“人之初,性本善”。玩耍時不小心將隔壁若水口中的冉姨的孫女給弄哭了,不知所措的跑到阿善爹的身後尋求庇護。
我倒是無所謂的,阿善卻是極為寵溺孩子,尤為護著。見自家兒子如此愧疚,心裡一陣揪得慌,從爹的身後將兒子抱到手上,道:“怎麼將妹妹弄哭了?”
君蘭也嗚嗚的哭著,奶聲奶氣的說:“那丫頭不聽我話,我就輕輕的在她右臉親了一口,然後她就哭了。”
我很是詫異的看著自家兒子,這麼小便學會調戲黃花大閨女了,這可如何是好。長大了,若是像慕容瑾那般“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可就不好了。
熟知,君蘭十分委屈道:“每次孃親不聽話,爹都是親一口,孃親便聽話了。可是那丫頭為什麼還是不聽話,還跟我哭。”
冉姨同安年伯伯一家六口人加之我阿善的爹孃,共是八人,各個都是眉開眼笑,不盡相同。安淳同安寧的孩子見大人們笑,也不再哭了,反倒是跟著笑起來。
我瞪了眼阿善,未再有其他動作。阿善卻是無奈的寵笑,幫著君蘭擦眼淚。
爹忍著笑意,讚許道:“我任嘉允的孫兒應該在揩豆腐之後霸氣些道:你這丫頭是我的。知曉了嗎,君蘭?”
君蘭懵懵懂懂的點頭,頓時有了強大後盾,底氣也有了,道:“恩,君蘭知曉了。”
ˇ片葉不沾身ˇ 最新更新:2014…02…03 18:31:00
聽說詩姑娘同任栩塵成親了,便是上個月的事情。
我心中一陣豔羨,卻是嘆息自己成了如今的模樣。
闕天閣我已交給陳絡打理,但我還懷有身孕,也無處安家,只能先在從前的寢居住的。待生下孩子,過個一兩年再帶著孩子離開這個地方。
後來的幾個月,我也一直一個人,身邊跟著一個丫鬟。陌十少真的應了我說的話,再也不與我見面。這樣也好,減輕了我對司徒楓的愧疚感。
可到底我是個弱女子,產風信的那天,產婆和丫鬟陪著我,身旁卻沒有一個可信的人等著我。那些流出的眼淚固然是因為疼痛,卻更是因為孤獨。
也是在這一刻,我心如死灰。
我忽然意識到自己多麼的愚蠢,竟存著十少放不下我的僥倖。我又是多麼可笑,十少怎麼對我放不下。
他對我的好,不過是為了成全詩姑娘對我的一片善心罷了。
那日,闕天閣裡隱隱約約響起打鬥的聲音。我有些懷疑自己聽錯,畢竟闕天閣已經不涉足江湖恩怨,而是轉行商業。
我雙手抱著風信,去探一探究竟。卻一萬個沒想到,來人竟是十少。
見我帶著孩子出來,他硬冷的表情有些緩和,冰涼的眸子裡有了些溫度。我卻覺得血液驟冷,顧不得眼前的情況,只想著帶風信離開他的視線。
他正與陳絡等人交戰,陳絡護著我,也念著司徒楓的死,所以下手極狠。十少卻是以防守為主,這卻是第一次。
從前,十少下手毫不留情,看來詩姑娘對十少的改變很大啊。
我如此想著,腳下卻未耽擱。風信趴在我的肩頭,看著我背後的打鬥,天真的說:“阿孃,這個人是誰啊?為什麼他要同陳叔叔打在一起?”
“待晚上用膳的時候去問問叔叔為什麼,好不好?”我將風信放到地上,有些疲憊,“風信和娘先回去,好嗎?”
風信點點他的小腦袋,跟著我疾步走著,還不忘回頭看看。
溘然,風信停了步子,皺著眉頭看著遙遠的身後,有些疼惜的道:“阿孃,那個人好像受傷了,陳叔叔好像一劍刺到了他的身體裡。”
我一窒,竟覺得心口疼得很。
“阿孃,風信覺得好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