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倒像是投緣的。也不忍拂了她的心意。令她傷心難過;所以;你大可不必以為;我yù要她在你正妻之前定親;是在圖謀什麼;我只不過是想給她一個風光體面;以慰不能獨佔你一人的遺憾而已。”
怒濤帝尊目光炯然;似是威脅;又似是嚇唬一般;冷冷言道:“如果不是你與你那正妻相識在前的話。我倒還真想看看;你們呂家究竟是會選擇她;還是我家月兒。”
這不但是有威脅呂陽要棄娶呂青青的意思;還挑撥了呂陽與呂家的關係。點出他並非呂家宗族;而是十足的外姓藩屬之事。
呂陽才不相信他所言;沒有圖謀什麼;但另外一邪;也不能不信;至少;怒濤帝尊言及讓月兒嫁給自己;是為月兒著想;呂陽還是相信的。
“老謀深算者;必一舉數得。佈局深遠;當真是左右都不吃虧;無論事態如何發展;都能佔著好處啊。”
呂陽不禁暗暗感嘆。
直到此時;他已看出;怒濤帝尊在此事上面;的確是做了許多安排。
一來;是讓月兒嫁得屬意之人;將來幸福美滿;二來。順勢挑撥自己與呂家的關係;利用月兒這位平妻;分擔與呂家的關係;藉著聯姻這個事實;將西海的影響力延伸向陸地。至少也是在自己的大啟一脈有所觸及。
呂家不可能因為這些事情便放棄招攬自己;所以。作為宗室女子的師姐;是必嫁無疑的;而為了滿足怒濤帝尊的條件;作出些許禮儀和顏面上的讓步;保住正妻之位;也屬正常。
不過呂陽並不是軟弱之人;也不由因此而受到家族與怒濤帝尊的雙重擺佈。
他自己的家事;自有主張。
“如果事態真到這種地步;我……選擇師姐。”
他目光清冷;淡淡地說出了這一句。
怒濤帝尊的眼神;頓時變得凌厲之極;四周的氣氛;也似突然之間便變得肅殺無比。
“豎子敢爾”
怒濤帝尊當真是龍顏大怒;萬萬沒有想到;呂陽竟敢當著他的面;聲言在月兒與師姐之間;選擇師姐。
這讓他有一種無言的羞惱與憤怒;同時;既有對自己眼力與識人之能的懷疑;也有對自己親手將最寵愛的孫女幸福前程葬送的追悔與震驚。
他自認已經看透呂陽;才會事事搶佔先機;作出安排;就連禮儀細節;都要按照自己的意願來完成;一個小巧而又微妙的次序問題;加以裁定。
但呂陽的堅決與無情;還是超出了他的預料。
“帝尊不必懷疑;我對月兒;的確是有真愛;若她能嫁我;我必不負她;但愛是兩人之事;而娶妻聯姻;卻是兩家之事;焉能因私廢公;公私不明?”
“如果我只是一個小門效的家主;又或者;凡俗一庸子;還有可能為了選擇真愛而拋家棄子;不問你們這肖輩之間的老謀深算;深遠佈局……但我既非無情之人;又不忍有負他人;也只好犧牲小愛而成就大愛了。”
說到這裡;呂陽的心思反而越發清澈起來;連帶著語氣;也少了幾分偏激之意;反倒有種深思熟慮般的平和。
怒濤帝尊怔了許久。
一直都是威嚴;沉靜的帝尊;竟是怔住了。他從呂陽的這一番話中;聽出一種非人般的決絕與無情;但在這無情之情;卻又似乎包含著絕對的理智;行事進退;始終堅守著自己的底線;一旦觸及;便是堅決毫不留情的反彈。
哪怕觸個頭破血流;也不可能退出底線一步
“我本以為;只有我們龍族才有逆鱗;但沒有想到;你也有逆鱗”
怔了許久;怒濤帝尊這才訥訥地言道;聲音湣�鷚幌滷悴嶽狹誦磯唷�
“逆鱗?”呂陽怔了一下;有些不解其意;但想起龍有逆鱗;觸之必怒的傳說;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