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留存了下來。”
年男子自嘲一笑,語氣之,似乎充滿了無限的感慨。
隨即看向呂陽:“小友,你不必拘禮,走近一點,讓我好好看看你。”
呂陽沒有立刻挪步,也沒有回答。
他雖然敬重眼前這位神秘男子,但卻不見得事事聽從,如今此人是敵是友都未可而知,又如何能夠貿然接近?
不要看此人被困在石椅上,心臟上還插了一柄斷劍,氣息奄奄的樣子,但是,呂陽絲毫不懷疑,對方只要稍微動動小指頭,便可以瞬間殺死像他這般的法相境修士,自己所有引以為傲的神通法術,遠古秘術,在他面前,也不過就如同凡人的武技一般而已。
道境修士與先天修士的區別,就如同先天修士與後天凡人,甚至更為巨大。
不過想到那火紅怪物就在附近,而且,如果對方真要對自己不利,也沒有必要哄騙自己接近,在這高臺之上,隨處都可以出手了,呂陽於是終於挪動步子,緩緩走上前去。
走近之後,不僅年男子看他更加清楚了,呂陽也看清了對方。
空那些四處攀繞的黑鏈,粗如兒臂,陣陣金紋浮現,看起來像是火焰,又似金光閃閃。
那一支鏽跡斑斑,如同長匕的斷劍,就這麼直直地插入心臟,年男子身上,看起來並無絲毫奇異之處的長袍被刺穿了一個窟窿,早已被鮮血沾染,過了數百萬年之久後,風化成為灰黑的印記。
這男子的相貌並無太出眾之處,不知遠古如今。但以今時的眼光,並不算是英俊風流,不過,五官極為協和。眉目之間,也蘊含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尤其是那雙眼睛深處,一絲星芒帶著神光隱現,眼神深邃得彷彿夜空一般,竟是某種非常特殊的瞳孔,絕非常人之種。
也不知道這男子經歷了多少的風霜,不僅面上出現了幾道皺紋。甚至連發須都已開始變得灰白了,逐漸由年轉老的面容,顯示著他已經不再年富力壯,而是開始轉入遲暮之年。甚至連現時這副年男子的模樣,都有可能是因為駐顏有術,保持年輕面貌而顯現的,真正體現他年齡的,還是那些不復青chūn的發須。一看就充滿著滄桑之感。
不知為何,呂陽心底深處,竟然不由自主地湧現出了一絲悲哀。
英雄遲暮,大概是這個天地間。最讓人感到無奈和憂愁的事了罷?不管此人過去曾是如何驚天動地的巨擘,也不管他縱橫一時。天下無敵,更不管如何尊貴。雍容……終是難敵歲月。
數百萬年的時光,連遠古的仙國,都已經覆滅了,他又如何能逃得過去?
天音仙子似乎也和呂陽一般心有所感,在鼎微微地嘆了一口氣。她過去也曾是傾世紅顏,但數百萬年時間過去,化作孤冢殘魂,寄於煉天鼎苛且偷生,便是能夠憑藉著曾經的天仙業果多活個成千上萬年,又豈有長存之理?時間到了,終究還是要消逝的。
“你似乎是後世的修士,而且已經修煉有成,快要達到度劫之境了。”遠古之時,並沒有先天后那的那麼多分法,度劫之下,都是凡人,因此年男人只是看了呂陽一眼,便判斷他在臨近度劫之境的程度。
呂陽卻也知道,如果換作遠古時代,諸天靈氣充沛,生靈大多數都能修煉到面臨天劫的地步,也都成仙有望,只不過,時過境遷,這道原本並不難以跨過的坎,卻是變作仙凡之間的天塹了。
“這裡並不是你該來的地方,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年男子彷彿平常聊天一般,悠然問道。
“前輩,我也是機緣巧合之下,來到此處的,敢問這裡是不是叫做雷獄仙城?”呂陽反問道。
年男子看了呂陽一眼,似乎也沒有想到,他在自己面前,竟然能有勇氣反問,不過他隨即也笑道:“你猜得不錯,這裡也可說是雷獄仙城,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