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
彤玥越哭越委屈,越哭越傷心。看那架式,委屈得直想跳河了。哥哥拒絕她的舉動,使她找不出任何根由。思來想去只能找出這麼一個理由——那就是哥哥聽到了她的有關的什麼什麼,聽到了有關她的一些閒言碎語。不然的話,哥哥決不會對她這麼冷酷的。
“哥哥呀哥哥,你真是冤枉我呀。你妹妹是個乾乾淨淨的女人呀!你不該去聽信那些傳言呀。”
她有心要這麼喊,但卻沒有喊出聲來。她知道,任她怎麼去喊冤叫屈地解釋,哥哥怕是都不會相信她的。
其實彤玥確實是委屈確實是冤枉的。雖然她並不知道偌大的重山市城正流傳著一個描寫她的故事的民謠,她也並不知道幾乎所有的男人們都在背後嚼她的爛舌頭,但是她知道,自從她進了那個戴大嫂大酒店,幹起了接待人的那個營生,肯定會傳出不少的閒話,這些閒話肯定也會傳進哥哥的耳朵,哥哥肯定是聽信了這些閒話而嫌棄她的。彤玥之所以想到了這裡,那是因為她在戴大嫂大酒店裡確實有過一段難以言敘百口慕辯的經歷。
剛進戴大嫂大酒店的時候,戴大嫂叫她乾的是端盤子端碗擇菜掃地抹桌子的雜活兒。幹了沒幾天,戴大嫂叫她改做了接待小姐。不再叫她幹那些雜活而是叫她站在飯店門外專門用笑臉去迎接來吃飯的客人,並且陪著好喝酒的男人們吃菜喝酒。
再過了兩個月。戴大嫂又不叫她做接待小姐了,而是把廂屋收拾出來,把那廂屋打掃得乾乾淨淨,在廂屋裡安放了一張飯桌和一張大床,管這廂屋叫做包間,叫她一個人在這包間裡專門伺候那些除了吃喝還有其他需要的客人。起初她並不知道男人們的那些特殊需要是什麼,也並不知道她具體要乾的活兒到底是些什麼。那戴大嫂就腆著不知羞恥的老臉皮三番五次地開導她啟發她,為她啟蒙為她*,甚至垂著饞漣教她怎麼和男人們*取樂,怎麼去討男人們的喜歡,怎麼去從男人的口袋裡掏錢。
直到此時,這個在垃圾場生活了十幾年的漂亮閨女,這個人事懵懂,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情場性場故事的本分閨女,突然間才明白了,那戴大嫂原來是叫她陪著那些在這裡吃喝的男人們睡覺的。
起初,彤玥說什麼也不幹,任那戴大嫂磨破了嘴皮子,只是一個勁兒不從。只因她的反抗,那戴大嫂便翻了臉,說要攆她走,不讓她在店裡幹了。彤玥捨不得包吃包喝之外還能拿到手的那八百塊錢,勉強地答應只陪客人在包間裡吃酒吃菜。卻不陪客人睡覺。那戴大嫂當場一口答應。這戴大嫂之所以答應,當然自有她的算計——傻妞妞,只要你答應了在這包間裡陪吃陪喝,陪不陪睡上不上床,那就不是由你說了算,而是由那些男人們說了算了。
就這樣,這個懵懵懂懂的女孩子被這個黑心肝的戴大嫂拉進了泥沼裡,從此再也拔不出腿抽不出身來。不過幾個月的工夫,就在這個簡陋的路邊店裡,就在這個路邊店裡的簡陋的包間裡,彤玥幾乎經歷了半生半世的齷齪而恐怖的時光。幾乎看盡了天下各色男人們的嘴臉。那些醜的俊的傻的精的胖的瘦的渾身披金掛銀的渾身臭氣熏天的人模人樣的狗模狗樣的男人們,一進了這包間,便都像中了邪的惡魔一般餓了八輩子的飢鬼一般,慌不迭地脫光了衣褲,露出一身黑肉白肉髒肉淨肉香肉臭肉,瘋狂地撲到她的身上,把她壓在大床上便要行*雨。
直到此時。這個可憐的清純女孩方才知道了什麼是弱肉強食,什麼是妖魔鬼怪,什麼是豺狼,什麼是羔羊。才知道了人和人的區別,有錢人和沒錢人的區別,惡人和善良人的區別。才知道了那些被各種各樣的衣衫包裹著的男人們一旦**起來,原來和那些豬呀狗呀驢呀騾呀之類的畜生竟然是一模一樣毫無二致。
孤苦無助的彤玥在極度的恐懼中和這些男人們*著。萬般無奈之中她為自己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