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方面的原因,花瀾是無論如何都不敢說出那個實情的。
“沒有,乾爸,沒有那回事。請你相信我。”她是個從來不會撒謊的人,但是面對著乾爸的審問卻不得不撒謊了。
“好!我的寶貝妞妞,既然你心裡沒有旁的人,那就什麼都好說了。現在乾爸就做主,給我好好做準備,和小輝結婚辦喜事!一天都不要再拖了,嗯?”曹平貴最怕的是花瀾心有另系,一聽花瀾矢口否認,心頭自是一喜,不由得又興奮起來。
“乾爸,我求你了,真的,我和小輝真的不合適,我——我真的不能那麼做……”花瀾除了哀求,已經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好妞妞,我說了那麼多的廢話放了那麼多的屁,到頭來你還是一個鐵石心腸。那我就橫豎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緣故了?既然找不出什麼緣故來。那就只能說明你乾爸我這張老臉沒有臉皮,不是人臉是狗臉,是一個小錢都不值的狗臉,是不是?嗯?既然我這張狗臉不值錢,我還留著它幹什麼?那我就毀了它個王八蛋!毀了這張不要臉的狗臉!”涕淚滂沱地一番自我嘲弄之後,那曹平貴突然揮起兩隻簸箕似的老手,左右開弓地抽起自己的嘴巴來,噼裡啪啦地好一陣子抽呀,直抽得嘴角湧出血來。
“乾爸!乾爸!”花瀾大驚大恐地撲上去,死死地抱住了乾爸的胳膊,連聲地哭喊著:“乾爸,要打你就打我吧!要打你就打我呀……”
曹平貴甩開花瀾,使出猛力,只顧抽打著自己的那張老臉,恨不能抽去一層皮肉。
一直坐在一邊細心地觀察著花瀾神態的梁採玉,已經心知肚明,知道這場戲該收場了,再演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於是站起身來,雙手抓住丈夫的一隻手,冷靜地說道:“平貴,你什麼樣的事情沒有經歷過?應該有點氣度呀,咱們順其自然,好麼?”
曹平貴果然聽從了夫人的勸,停止了抽臉自殘,只是木然地坐在沙發上,任滿臉的老淚橫滾豎淌。
“阿瀾,該說的話,你乾爸都對你說了。”梁採玉端著一個造型很美的玻璃茶杯,杯裡的淺綠色的茶水在微微地晃著。她未語先哽,已是兩眼盈淚:“好閨女,原諒你乾爸吧,他那是因為太喜歡你了。這樣吧,乾媽再跟你絮叨這麼幾句吧。首先,我們相信你和小輝是有緣分有感情的,而且相信你和小輝的結合一定會是幸福的。因此,我們從心裡希望你能順其自然地和小輝成為一家人。當然,乾媽不催你不逼你,你回去好好地想一想,想好了再給乾爸乾媽回個話,好麼?”
梁採玉畢竟是個有涵養的女人,她的表達方式迥然有異於她的丈夫。她深諳處世為人的方圓之道,更知道剛柔相濟的那個妙處,因此儘管心裡頭是一百個不痛快,但那說出來的話卻能夠不偏不激不溫不火進退裕加天衣無縫。
“當然了,如果你實在覺著自己和小輝不合適的話,乾媽也絕不強勉你。乾媽也是個女人,乾媽尊重你的選擇。”梁採玉揮灑自如地說出了她最不情願說出口的這幾句話,雖然不情願,但卻是說得那麼坦然和從容,顯出一個成熟女人的練達,和內涵。
“乾媽,我……”花瀾欲言又止,不知道該如何地向乾媽表態。
“好閨女,最後我要對你說的是,無論你能不能成為曹家的媳婦,你都是乾爸幹*好閨女。我和你乾爸會一如既往地去疼你喜歡你。”梁採玉的話說完了。雖然她的心底有不盡的波瀾在撞擊,她卻把她想說和不想說的話,用這種奇特而奇妙的平靜表達得人情人理無可挑剔。那臉上是滾著淚的微笑。
花瀾雙手捂住臉,淚水不斷地湧出指縫。幹*話好像聽進去了,但卻不知聽出了什麼滋味。
………【第二十三章 叛逆的膽子】………
23。叛逆的膽子
父母召見了花瀾之後,曹輝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