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明亮,戰意不止,她瞧見騎著紅色戰馬的高大身影從漆黑的城門口中走出,馬蹄聲不急不緩,優雅而威嚴。
她見到了,兵甲陣的守城將。
此刻騎著紅色戰馬的巨大黑影從厚重的城門中走出,周遭星火飄灑,戰馬每向前走一步,都讓地面顫動,那輕飄飄的馬蹄聲響,卻如重音砸在虞歲心臟,連帶著震顫她的神魂,且無法被轉風音驅逐。
虞歲只剩最後一顆五行光核,她瞥了眼還漂浮在空的光核,再看向已經走到光亮處的守城將。
它帶來無聲的壓迫感,血色頭盔下的雙眸發出日光般耀眼的光芒,令人惶恐,不敢直視。
守城將緊盯著虞歲,對著前方血霧中纖細脆弱的身影,緩緩拔劍。
見到守城將,在它拔劍朝自己斬來的瞬間,虞歲就摔碎玉牌出陣了。
實力懸殊太大,光是聽著它的馬蹄聲,虞歲就覺得心臟快要被踩碎的壓抑,離守城將越近,那股被驅使的壓迫感就越強,好似她也成了這城中為他馬首是瞻計程車兵,無法反抗軍令計程車兵。
儘管如此,但她可是衝到了守城將面前耶!
虞歲出陣就像被卸掉了全身力氣,倒在長階上輕籲口氣,眉眼帶笑,雖然用掉了今日的所有光核,卻又有令人激動的成就感。
最後三天,來闖兵甲陣的人反而越來越多。
因為用掉了這一天的五行光核,晚上的時候,虞歲就開始頻繁入陣出陣,一邊試煉自己的九流術,一邊試圖尋找神機天目的觸發。
跟朋友一起來闖陣的盛暃快要走的時候,才注意到角落裡一個人在兵甲陣進進出出的虞歲。
最近盛暃因為名家的考核而忙碌,沒空管虞歲,又覺得虞歲才剛進入學院,鬼道入門都沒修行完,能有什麼事。
此刻見到虞歲一身灰撲撲,滿臉血汙的樣子,不由微微睜大眼,快步走過去,剛張嘴喊了聲歲歲,就見虞歲進兵甲陣了。
盛暃:“……”
“妹妹在哪?”牧孟白立馬豎起耳朵,睜大眼睛四處檢視。
盛暃神色不善地等在原地。
很快虞歲就出來了,剛出陣就撞見盛暃盯著她:“你看看你這一身,誰把你弄成這樣的?”
“三哥,”虞歲雙手背向身後,憨笑道,“你也來兵家闖陣呀。”
盛暃冷臉道:“問你話。”
“闖陣弄的。”虞歲實話實說,“不過我有去醫家,所以這些過兩天就都好了。”
“你這舊傷還沒好,新傷就來了。”盛暃看她肌膚上的猙獰傷疤哪哪都不順眼,“你才一境闖什麼九境兵甲陣,你進去不是給兵陣傀儡當沙包打?”
虞歲裝傻道:“總要有練習才有進步呀。”
“是你這麼練的?”盛暃冷笑道,“我看你沒練成之前倒先把自己給練沒了,給我去醫家。”
盛暃拉著虞歲去醫家治療。
虞歲乖乖跟著去,反正這會她也沒有五行光核能繼續闖陣。
這次去醫家,虞歲不用在一樓等著醫家弟子幫忙,盛暃帶著她去了二樓,親自幫她塗藥,牧孟白在旁打下手調藥。
牧孟白跟虞歲說:“妹妹要是想去挑戰黑風城,我們帶啊。”
盛暃點頭道:“你要真想去就跟我一起去。”
“不要。”虞歲縮了縮脖子拒絕,“三哥你們是要衝級的,我怕拖你們後腿。”
你們連守城將都見不到,我不跟你們玩。
“哎呀我們衝級有什麼用,還不如帶妹妹你衝級有趣,一境衝二境很容易的!”牧孟白端著藥罐到她面前,剛想伸手幫虞歲臉頰塗藥,就被盛暃一巴掌拍回去,順便奪過他懷裡的藥罐。
牧孟白齜牙咧嘴地揉著自己被拍的手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