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女兒。
可如今這兩樣都不再是虞歲的優勢,南宮明還有一個女兒,這個女兒也是素夫人的孩子。
“郡主,能從平術之人變成九流術士就已經很厲害了,何況你如今還是常艮聖者的徒弟……”江稚月還沒有誇完,就因為虞歲看過來的一眼頓住。
那帶著憤怒不甘和難過的一眼,讓江稚月沒法繼續說下去。
虞歲朝遠處湖中供人休息的涼亭走去:“你們都別跟過來,我想自己靜一靜。”
江稚月道了聲好,和宋小姐等人站在原地目送她走進涼亭中。
宋小姐自責道:“都怪我,要是我早些告訴郡主就好了。”
“誰也不知道許倩倩會這麼說。”江稚月轉而開始安慰她,有些擔心地朝涼亭內的虞歲看去。
等李金霜找到湖中亭的時候,宋小姐和江稚月兩人都還沒離開,仍舊站在湖岸邊遠遠地守著虞歲。
湖中亭四面都有薄粉紗質的帷幔,她們的位置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人影。
李金霜聽江稚月說完情況後,道:“我過去看看。”
“可是郡主說……”宋小姐剛要攔李金霜,卻被江稚月攔下,她悄聲跟宋小姐說,“算了,讓她去吧,郡主現在肯定很難過,我們都是青陽的人,郡主也不好說什麼,希望李小姐能讓郡主好受些。”
李金霜一路來到湖中亭內,穿過隨著夜風輕輕晃動的帷幔,來到石桌前,終於看清少女的臉。
沒有想象中的傷心難過,之前紅的彷彿立馬就要哭出來的雙眼也恢復了正常,甚至微微仰著頭看向自己,一雙眼無辜又帶點笑意。
李金霜說:“我以為你躲在這兒哭。”
“我?”虞歲晃了晃手中的聽風尺,“在和薛木石說金珠宴的事。”
李金霜沉默。
虞歲好奇地望著她:“你不會真以為我受影響了吧?”
李金霜沒說話,在她對面坐下,心頭斟酌著該怎麼開口提楚錦的事,就聽虞歲慢悠悠道:“帝都發生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我有一個姐姐這件事,也在很多年前就知道了。”
至於是多少年前,她就沒必要細說了。
虞歲迎著李金霜驚訝的目光,繼續道:“魏嘉寧在金珠宴上把這事捅出來我還要謝謝她,等晚點這訊息傳到我哥耳裡,他可能會氣得直接回帝都,也可能不會。”
按照一部分人的想法,會認為楚錦也是盛暃的競爭對手。
如果盛暃不在意虞歲,那他會被楚錦的存在激怒,如果盛暃在意虞歲,就會被虞歲在金珠宴上遭遇的事而生氣。
無論哪一個,蒲恆的目的都達到了。
“而且我當了十多年的好脾氣郡主,今晚過後也算是有發洩口了。”虞歲放鬆地伸了個懶腰,“我肯定是在乎繼承人的位置的,十多年來我的身份都不曾有過動搖,可楚錦回來後就說不定了。”
至少在旁人眼中,她要表現出很在乎繼承人的位置。
如果南宮明真的宣佈更改繼承人,讓楚錦替換她,那虞歲才真的會變成笑話。
李金霜見她真沒有半點受影響的樣子,才道:“你沒事就好。”
虞歲起身問:“你要等著吃晚宴嗎?我怕你的手已經連筷子都拿不起了。”
李金霜掃了眼纏手的繃帶:“確實。”
虞歲說:“那就走吧,我請你。”
兩人起身往外走去。
虞歲又問:“最後的比試如何?”
李金霜中肯評價道:“再給她一點時間,她會發揮得越來越好。”
虞歲卻說:“時間最難得了。”
李金霜看了眼等在岸邊的江稚月:“我們現在走,會讓其他人認為你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