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衣服?這、這大冬天的脫什麼衣服?難道準備從餓刑改為寒刑?
我搖了搖頭,正打算反抗,大伯看了我一眼,道:“脫吧,他們怕我下黑手,讓你先試藥。”我明白過來,心說這納衣寨的人就想錯了,簡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對待病人,大伯從來不會下黑手。
至少從小到大,我沒聽說大伯害過誰。
我立刻脫了衣服泡進木桶裡,水溫剛好,泡著還挺舒服,而且這藥浴應該有止痛的成分,進去坐了不到一分鐘,身上就跟打了麻藥似的,什麼感覺都消失了。
巴達在門外守著,大伯一邊給木桶加藥,一邊低聲對我說了句:“這藥得泡兩天才有效果,不過如果等兩天再給那小子用藥,到時候也遲了。”
我驚了一下,道:“那你沒跟他們說?”
“說了。”大伯嘆氣道:“他們不信。”
我道:“那怎麼?”
大伯皺了皺眉,道:“拖延時間吧,找機會逃跑。”
我道:“那咱們不管他了?”雖說納衣寨的人對我們有殺心,但畢竟是一條人命,況且瘦子一路上雖然沉默寡言,但關鍵時刻也沒少照應我,如果就這樣逃跑……
大伯敲了我一下,道:“先擔心自己吧,能不能跑還難說。”
我心裡很不是滋味,覺得很壓抑,看了看在門口把守的巴達,我遲疑了一下,決定賭一把,於是抄起旁邊舀水的水瓢朝他砸了過去。
大伯被我的舉動嚇了一跳,手裡的草藥吧嗒落在地上。
巴達估計是在走神,被我一砸,頓時蹦的老高,轉身怒喝道:“你小子,又幹嘛!”
我道:“不干你,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巴達氣的夠嗆,將水瓢朝我砸過來,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你***是**啊,讓我過去我就過去!”
我道:“你不想瘦子跟桑澤的老爸一樣吧?”
巴達愣了愣,片刻後才反應過來瘦子說的是誰,他道:“你大伯不是能治嗎?”
“是能治啊。”我道:“但我大伯也說過,兩天之後,再給他用藥也晚了。”
巴達的神情有些遲疑,但沒吭聲。
我如今也只能賭一把,雖然我與巴達和瘦子相處的時間並不多,但好歹也是共患難,對二人的品性都有一些瞭解,便很誠懇的道:“巴達,你覺得我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巴達皺眉,看了我一眼,道:“欠扁、欠揍、欠教育。”
我嗆了一下,忍不住一陣尷尬,道:“除了這些,我總有一些優點吧?”
巴達神色稍微舒緩,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頓了頓,他道:“孫邈,你不是個壞人,我知道,但你們這次乾的事情,犯了大忌,我幫不了你。”
我看出巴達已經有了鬆動,便趕緊乘熱打鐵,道:“估計我就是不說,你們應該也瞭解,確實,我們是為了石崖上的石書而來,但是我們是被脅迫的,我發誓,如果可以,我絕對不會來這裡,你肯定不知道,我們這一路上遇到了多少危險,如果不是姓陳的用一些東西來威脅我們,我們根本就不願意到這人來。”
巴達神情已經出現鬆動,懷疑的看著我,道:“威脅你們?那個年輕人是很厲害,但你們三個也不是省油的燈,他用什麼威脅你們?”
此時,我也只能一個謊圓一個謊,既然鬼魂陳已經背叛我們,我們也不用給他留餘地了,於是我道:“你應該知道,他對付鬼很有門路。”
巴達點了點頭。
我又道:“他就是用靠這種手段進行脅迫,說實話,我們並不是第一批被他脅迫,幫他辦事的人。年前,我弟弟開車撞死了人,雖然陪了錢,但死者陰魂不散,一直糾纏,我們一家人被折騰的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