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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荼蘼,緩緩問道:“荼蘼,如今我只問你,你是願意繼續留在京城,還是同我一道啟程往南淵島去?”這是第一次,他如此乾脆明白的問這個問題。

荼蘼咬了下唇,這個問題於她,原是根本無需選擇的。只是他忽然問起這個,總是讓她有些窘迫。輕聲道:“你怎麼會問這個問題,我以為你早知道我會選擇什麼!”

林培之微微仰首,任明媚的秋陽毫無遮掩的落在他清俊的面容上:“我原以為我是知道的,但如今已不再那麼確定!”頓了一頓後,他又道:“荼蘼,你關心垣馳。而且……我最近忽然發現,你對他,似乎有種不尋常的排斥……”

最後的幾句,他說的很是艱辛,卻還是清清楚楚的說了出來。

因為不尋常,所以其中必有隱情。

荼蘼默然,過了許久,她才輕聲道:“我沒法解釋這些……”她是真沒法解釋這些,她也無法對任何人說出自己之所以既排斥林垣馳又無法真正丟開他的理由。因為即使她說出真實的理由,只怕林培之也不能相信。或者說,即使他能相信,但他真能接受這個真相麼?

接受自己想娶的女子曾為人婦。曾為皇后,然後在服毒身亡後莫名的重生而最荒謬的是,她從前的丈夫,居然也因莫名的理由而隨她一道重生,且如今就活生生的站在他的眼前,而他們兩人卻正為了她而爭鬥不休這個事實,這個真相,連她自己都覺得荒謬而不能置信,更遑論是他林培之靜靜看她,看了許久許久,才嘆了口氣,別過頭去,他從一側的楓樹枝頭摘下一片楓葉,楓葉的品相很是完整,脈絡分明而清晰,顏色更是豔紅似血:“其實,我大乾皇室一直都有一支不為人知的陰暗力量。父皇臨終之時,最放心不下的人便是我,於是他暗暗將這股力量一分為二,並將其中較強的一支交給了母妃,另一支,他交給了皇兄……”

“這些人,有一些隨同母妃與我去了南淵島。而另一些,卻一直留在京城……”

“正因如此,所以我雖然並不如何關心朝中局勢,卻依然可以在短短的十數日裡頭將垣馳這麼些年做的大部分事情打聽出來。”林培之笑笑:“以我手中的那支秘密力量來調查對我絕無戒心到令我吃驚的垣馳,真是出奇的容易,容易到讓我都不敢相信……”

荼蘼輕輕點了下頭,從前的經歷固然是一種極寶貴的經驗,但同時也會成為一個盲點,讓人不自覺的便將從前不曾發生的事情在不知不覺中忽略掉。前世之時,林培之不在京城,也從未參與過奪嫡之事。因此林垣馳自然不會對他有多少提防。像從前一樣,他將太多的精力放在了林垣掣及王皇后所出二子的身上,反而忽略了林培之這個潛在也最強勁的對手。

“荼蘼,我希望,在我離京之前,你能夠給我一個明確的答案!”林培之緩緩的說道,面上泛起了極淡卻掩飾不住的疲憊之色。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何自己就是放不開她,或者……這便是前世的孽債,即使他驗證了心中的猜測,卻還是不忍放手,也放不開手。

荼蘼靜靜看他良久,才輕聲道:“現在,我跟他並沒有甚麼以後也不會有!”

林培之略覺詫異的看她:“現在?難道以前你們就有甚麼?”他是想要一個解釋,但荼蘼的這句話實在令他在感覺荒誕可笑之餘,還憑空的增添了一分無奈。

荼蘼只得苦笑,過了一刻,她忽然問道:“你今兒忽然問起這個,是不是有人對你說了甚麼?”相認至今,其實林垣馳並沒與她有過幾次會面。僅有的幾次私下相處,她甚至連父母兄長也不曾提過一個字,可如今林培之卻忽然知道了,這讓她有些疑惑。

林培之點一點頭:“垣掣曾對我提過,我當時並沒在意……”他沒說下去,荼蘼卻已明白他的言下之意。他當時雖沒在意,但心中畢竟已生出幾分疑惑,而那幾分疑惑在今日看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