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唯一一套衣服給濕了個徹底。
「小混蛋,幹嘛呢。」宋子星氣得伸手掐他手臂,「給你親就算了,還想我陪你洗澡?」
「哥哥,我們這算不算情侶了?」談非月從身後抱著他,在他耳邊低聲地確認道。
「你說呢。」宋子星能感覺到他似乎缺乏安全感,笑著說,「你不是答應了我是你情人了嗎?」
「那就不分開了好嗎?」談非月閉著眼睛,環著他腰的手慢慢收緊,「你走的時候我好難過,那時候我想,要麼我就跟你一起走算了。」
沒等宋子星說話,他又顧自道:「還好,你回來了,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我要怎麼在沒有你的地方繼續生活下去。」
宋子星聽著他這一大段話,心說這要是在他清醒的時候記起來自己說過這種話,估計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自從他們疏遠之後,宋子星再沒聽到過談非月這麼大大方方地說心裡話了。跟別人不可能,跟他更難得。
他在水下握住談非月的手,安撫道:「我都回來了,過去的就過去了,我們重新開始。」
「好,重新開始。」談非月終於笑了,低頭在他後頸留下一個輕輕的吻。
宋子星沒有過照顧醉鬼的經驗,年輕的時候酒量不錯,加上會說話,會看眼色,基本上工作場上他都能輕鬆脫身,慢慢地出了名之後,敢灌他的少了很多,自然也就用不著應付。
他相信談非月心裡肯定也有數,只不過今天是例外,宋子星猜得到其中原因,這部電影勾起了一些不太好的回憶。
談非月洗澡洗到一半就迷迷糊糊地想睡覺了,宋子星給他洗完澡,吹乾頭髮,扶著他上床,之後自己又回衛生間洗了一遍。所有事情結束之後,他累得倒頭就睡。
第二天早上,他是被談非月的動靜吵醒的。
因為宿醉,談非月這會兒頭正疼著,打電話叫許文傑送早餐過來,剛說完,看到床上另外一個人,他改了口:「送兩份吧。」
宋子星撐起上半身,問他:「頭疼嗎?」
「有點。」談非月目光落在他裸露的上半身上,有有些不自然地收回眼神,問他,「你怎麼在這?」
此話一出,宋子星愣是腦子放空了十幾秒,他這太過於理所當然的口氣,差點讓宋子星以為昨晚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緩了將近半分鐘,他清醒地意識到,昨晚喝醉的是他不是自己,這才有些難以置信地問:「你覺得呢?」
「我是不是喝醉了。」談非月微微皺著眉,伸手揉太陽穴,「記不清了。」
「……」一分鐘前,宋子星臉上還心疼著的表情瞬間清空,換上了一副不太爽的表情,「那還記得昨晚自己都說了什麼嗎?」
談非月看他臉色變了,以為自己的猜想成真了,目光略有略無地飄過他上半身,問他:「我們……沒做什麼吧?」
「怎麼,做了你要負責嗎?」宋子星冷笑一聲。
他的語氣不對勁,談非月聽得出來,還沒來得及細想,宋子星已經掀開了被子,徑直地朝著他這邊走過來。
他渾身上下只穿了一條內褲,談非月只稍稍掃了一眼,沒在他身上看見該有的痕跡,心裡莫名其妙地鬆了口氣,但當他走到自己面前的時候,那口氣立馬又提了上來。
「你是一點都不記得了?」宋子星再次問他。
談非月對上他的目光,有些茫然。
「行。」宋子星一口氣堵在胸口,只覺得悶得慌,這時候他竟然還笑得出來,「那你就當我沒來過吧。」
說罷,他彎腰撿起昨晚給談非月洗澡前脫下來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往身上套。談非月的尺碼穿在他身上顯得有些大,襯衣的袖口太長,宋子星隨意地挽起來,露出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