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陰影貼著他的後腦滑過去。他轉過頭,原來是彪哥手裡的安全帽揮了過來。如果這一下打上了,後果不堪設想。
他急忙連滾帶爬地逃走,沒跑幾步就被高大的索嘉楠揪住了後衣領。他轉身對著索嘉楠就是一拳,卻被輕鬆地躲過了,反而被索嘉楠的手肘打在了肋骨上。
周建宇捂著痛處連連向後退去,眼見著索嘉楠陰冷地一笑,抬起長腿,那高度居然能踢到他的臉!帶著疾風的腳向他的半邊臉飛來,他驚恐地大聲慘叫著,沒想到索嘉楠的鞋底只是輕輕地擦過他的臉。
他已經被嚇得氣喘吁吁了,豆大的汗珠不斷從頭上滑落下來。
風帽之下的索嘉楠發出一串串毛骨悚然的笑聲。他驚恐地向後退去,一下子撞在一個硬邦邦的東西上。
這硬邦邦的東西正是彪哥穿著皮夾克的身體。彪哥抓著他的衣領,把他猛地向牆上摔過去。他看見彪哥巨大的拳頭上戴著一副手套,手套關節的部位全是明晃晃的尖刺!而這尖刺,正向自己的鼻子打了過來!
周建宇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後背緊緊地貼在牆上,而劇痛意外地並沒有到來。他稍稍把眼睛睜開一條縫,那四根明晃晃的尖刺就停留在自己眼前一厘米的地方!他甚至感到了發自那上面的寒氣!
空蕩蕩的小巷裡只剩下失魂落魄地癱坐在地上週建宇。他因為驚恐而瞪大的眼睛裡,滿是索嘉楠巨大風帽陰影下那雙陰森恐怖的綠眼睛;他的耳邊仍舊縈繞著索嘉楠同樣陰森的話——“我們要收拾你,就像碾死一隻小蟲子那麼容易!你還是放聰明點,好自為之吧!這次只是個熱身,下次肯定陪你好好玩!”
風平浪靜的日子又過了好幾天,周建宇應該老實了吧。索嘉楠望著車窗外,思考著這件事。他沒有告訴大家自己去教訓周建宇,就是怕大家一激動,再被葉旭平那傢伙一煽動,又演變成群架了,再沒休止地打來打去。
索嘉楠今天依然要陪母親應酬,他已經習慣了。這是他除了上學以外另一個重要的工作,他將來很可能要繼承母親的生意,但是他還從沒考慮過自己的將來。他覺得自己不過是母親值得炫耀的一個花瓶而已,就像她收藏的其他藝術品一樣。
換上正裝的索嘉楠和學生形象的他判若兩人,除了臉龐上的稚嫩,他的身材看起來已經和成年人一樣,這往往讓人忽略了他還是個孩子的事實。
“來,看看這個,你喜歡麼?”媽媽興沖沖地從提包裡拿出一個深藍色的精緻絲絨盒子,遞給他看。索嘉楠睜大眼睛看著媽媽,慢慢地接過盒子,開啟來,裡面是五枚鑽石耳釘。
他很驚訝,並不是因為鑽石的昂貴,只是覺得哪有十五歲的兒子打耳洞媽媽就送耳環的?雖然這些耳洞早就有了,可是當時媽媽也沒有說什麼,按照常理,媽媽不是應該教訓兒子才對嗎?
索嘉楠看看盒子,又看看媽媽,鑽石這種東西不算什麼,只要他想要,媽媽也有的話,他想要多少就能給多少。不斷地給他錢和貴重的禮物,就是媽媽向他表達愛意的方式。
那自己跟一個芭比娃娃又有什麼區別呢?孤零零地待在芭比屋裡,被一堆他並不想要的禮物包圍著。媽媽以為給了他很多,但是他真正想要的東西卻給得那麼少。
“怎麼,你不喜歡嗎?”媽媽看著只是一個勁兒發呆的兒子,問道。
索嘉楠像木偶一般點了點頭,“喜歡。”
“那就好!這是公司設計的新品,你戴到酒會上去吧!”媽媽殷切地看著他,用命令的口吻說道。
索嘉楠看著眼前貌似莫妮卡?貝魯齊一般美麗的母親,他已經受夠了,他一直都是媽媽值得炫耀的花瓶,值得驕傲的模特,他這麼好的資源怎麼可能浪費呢?可是,他又不是女孩子,如果是女孩子的話應該覺得很高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