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拿捏我來確認我是否真的存活,我鼻子一酸,好想把他此刻內心的痛苦一一接收過來,然後我用我偉大的聖光之力,將它們治癒。
可是,作為一個暗牧的我沒法,我不知道我該說些什麼來撫平他內心的創傷,我真是造孽。
我就這麼靜靜地等著他療傷,等他恢復情緒。
以白色為主調的病房裡,我倆相擁著,他低吼,我時不時地說著“我錯了”“麼麼噠,不哭,站擼”“回去讓你艹個翻雲覆雨”“威猛先生求不哭”“哦~~~你哭得讓我心碎~~~”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後,我聽到門鎖響動的聲音,我屏息。
當我看到季寶凡那發紅的雙眼的時候,我就知道,比陸天旭還可怕的人終於來了。
他一看到我,臉上的表情立刻從“哀傷”變成了“媽了個逼”,他怒吼一聲:“艹!!!”
我心一慌,趕忙認罪:“是是是,我該艹我該艹。”
“媽了個逼,我讓你綁安全帶,我讓你綁的!你綁到哪裡去了?!駕照?駕你媽了個逼,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是什麼好貨色,我就不該信你!!!我讓你在附近溜達,你跑到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幹嘛?!你怎麼不死在那啊我艹你媽了個比。”他越說越兇,聲音開始有些不穩定,最後還想抄起花瓶扔我,好在被他男人給制止了。
但是阮元樂也沒端著一副好臉色看我,黑著一張臉,苦大仇深的樣子。
我真是又覺得感動,又覺得我的死期到了。
我欲哭無淚,小心翼翼地自損:“哥,不哭啊,我錯了,我該死,該死。”
可是,我這一說完,陸天旭就往我脖子上死命地咬了一口,特別狠。
我倒抽“嘶”了聲,“艹,你屬狗的啊,”一說完我就發現不對,他本來就是屬這物種的,於是我嘆了口氣,“行,我不該死,我就是欠揍。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
陸天旭咬我的勁松了,他輕輕地說:“你是我世界的全部。”
我的心一抽,剛憋下去的淚又逆流上來。
陸天旭這個王八蛋總是說一些又狗血又通俗的臺詞,可是,我覺得這樣的陸天旭特別有骨氣,特別有魅力,他可以將這些噁心巴拉的東西用我最愛的聲音說得那樣堅定,將這些爛俗的語句說得那樣動聽,真的,往往這樣爛大街的句子都代表著經典,我此刻覺得一點也沒有錯,當我的心境達到這種狀態的時候,它們就好像真的是這世上最曼妙最動聽的語言,讓我沉醉不已。
我不覺得陸天旭承認“我是他世界的全部”是一件很掉格的事兒,反而讓我覺得,我是他生活前進的動力,讓我格外地覺得被需要,感覺自己特別的英偉,就和世界的救世主似的。
強大如陸天旭,如果心裡無所寄託,那麼再堅硬的外殼也只有空虛的靈魂,隨時隨地都能自我毀滅。
此刻,我終於明白了我來地球的使命——拯救陸天旭。
我竟如此偉大,甚覺殊榮。
於是,我用沒被紗布捆著的臉去蹭陸天旭的鬍渣臉說:“待我頭可見人,你娶我可好?”
“艹!”季寶凡悶聲罵道。
“嗤。”阮元樂嘲笑。
“好。”陸天旭終於輕笑出聲。
啊,世界還是如此地美好,真棒。
我和陸天旭都是那麼害怕寂寞,我怎麼能把他留在這世上,一人孤單地走在黃泉路上呢。
這麼想著想著,我就覺得自己的逼格又升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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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美國的開車許可證和駕照不太一樣,許可證是那種可以讓擁有者開車,但是副駕上必須坐著一個擁有駕照的人的證件。
23333,知道陸天旭為什麼會又變畫風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