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誠果然道:“長老們似乎都不管這事,迄今為止,也只有大小姐那邊回過信,說但有事情,要護得李道友你周全。”
李晚道:“那好,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就讓我下山會一會他們。”
蕭誠有些吃驚:“你下山應戰?我看我們還是再商量一下,看看有沒有更好的辦法。”
李晚嗤笑一聲,道:“我們煉器師,不是整天只曉得打打殺殺的亡命之徒,以寶會友嘛,還不就是一些比試技藝,鬥寶爭勝的調調?縱然是擺擂叫陣,又豈會傷我分毫?”
見李晚如此說,蕭誠也有些不好相勸了。
其實在他的想法裡,李晚上次狠狠落過對方的麵皮,這回下山應戰,不管真敗也好,假敗也罷,痛痛快快輸上一陣,再奉承對方几句,這個樑子也就解了,到時候請坊中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交涉一下,遠比結著怨要好得多。
***
“李晚,你給我出來!”
“出來,膽小鬼!”
“快給我出來,不要躲在裡面。”
天工坊駐地,靈峰之下,一身白衣的楚詩白,帶著一眾奴僕,門客,盡情叫罵。
在楚詩白等人的附近,還有一些受僱前來助陣的閒漢散修,跟著嘻嘻哈哈,叫罵不止。
除了這些人外,還有大半的修士,卻是發現了這裡的熱鬧,自己趕過來湊趣的看客,有些人唯恐天下不亂,倒是也跟著起鬨,一心只想要看場好戲。
山門前,天工坊的護衛盡皆無奈。
對方人多勢眾,又是打著鬥寶會友,挑戰李晚的旗號前來,並不好像對付普通散修那般,直接趕走了事。
“大師兄,就這麼叫罵,那李晚會出來嗎?”
在護衛們看不見的遠處,洪英與幾名同門師兄弟正在遠遠觀望著,見到大半天過去,始終無果,有些人不由得泛起幾絲疑惑和動搖。
洪英頭也不回,眼睛已經望著遠方:“他一定會出來的!”
“大師兄,你,你怎麼就這麼肯定?”問話的那人不由怔了一下。
洪英道:“你當大師兄我這幾個月都是白過的?我已經派人到各處打探此子的訊息,雖然得到的回報不多,但卻也探聽到了他的幾樁事蹟,對他也並非完全一無所知!”
眾人聞言,大感意外,這些大師兄也是頭一回和他們說起。
“那大師兄,你都有什麼樣的發現?”
洪英神色微滯,道:“我暫時也沒有打探到他的來歷,不過在天工坊中的一些經歷,卻是有跡可循,據我瞭解,此子也是個心高氣傲的天才之輩,絕不會輕易認輸,我們質疑他的煉器技藝和膽氣,他必會出來應戰!”
“這麼說來,他對自己的實力也是極有自信?”
“確實如此,他應該是從什麼以煉器見長的名門大派或者世家裡出來,不過,他並沒有表露身份,顯然是想憑一身本領闖出名堂,不想倚仗別的東西,這份自傲,也足可見一斑。”
洪英之所以有如此論斷,是因為李晚在那次鬥寶大會暴起傷人,幾名師兄弟,都感覺他是一個不肯委曲求全的人,再加上年輕氣盛,天資出眾,猜測性情脾氣並不困難。
洪英據此斷定,李晚一定會出來正面回應,現在他們堵門也有一段時間,若李晚沒有其他的事情耽擱,也該收到風聲了。
“詩白是個剛出道的年輕人,堵著門叫罵,甚至就算再輸給他一次,都不要緊,但是我們卻有機會暗中下手,用最直接的辦法,解決這個禍害!
只要我們能得手,再好好利用那些散修宣揚一番,豈不就把所有場子都找回來了?至於天工坊那邊,你們一定想不到,其實有些人,還巴不得他出事!”
洪英冷冷地笑著。
“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