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片刻後被摩西誤導的亞倫問出了他期待的問題。
“我該怎麼辦?我口渴,我的喉嚨像火燒……”
摩西抓起亞倫的手,放在他的心口。
順從你的心。
他無聲地說著。
亞倫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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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只走過了半個小時,對雷而言卻像一個世紀一樣漫長。因為鞭刑要讓犯人清楚地記得每一鞭帶給身體的劇痛,它並不是一口氣抽出。每當雷將要昏厥或休克的時候,都會有醫療人員給他注射藥物或塗抹消毒水,九鞭下來他已經徹底地明白何謂撕裂肉身的疼痛了。
開始的時候神經的感覺還很清晰,劇痛襲來他本能地收縮肌肉,但現在已經做不到了。鞭笞進行到現在,他唯有指甲摳進去抱緊鞭刑架,堅硬的金屬咯進肋骨也不覺得痛,背部像被人澆了油點了火,神經都快要因此麻木了。
整個皮囊都會在鞭子下破裂,然後流出烏七八糟的內臟!
他空洞的想著,因為太過痛苦,牙齒嵌進金屬咬口,牙床有血流出,嘴巴里滿是鮮血的澀味。喘息的間隔也越來越短。他甚至有瀕死的錯覺。
——如果可以選擇,我寧可接受開膛手傑克的刀子,而不是此刻的鞭笞。畢竟那種痛苦是暫時的,只要停止了呼吸便不再感受,可鞭打卻——
絕不會讓犯人在昏厥中度過!
在這一宗旨的引導下,每一鞭的間隔越來越長,肉體對痛苦的感受能力也越發地靈敏。
倒一把火在我的背上吧,他在心底哀求著,火燒也好過現在,高溫會毀掉背部神經系統,至少不用清醒著痛下去!
門無聲地滑開,在雷等待不知何時才會降臨的下一鞭的時候,亞倫走了進來。
因為他的進入,原本在場的人選擇無聲地退出。他走到浸泡刑鞭的水缸旁,端詳許久,水已變得渾濁,泛著腥味。最終他抓起一把鹽,走到雷身邊。
鞭打讓雷的背血跡斑斑,鮮血刺激著亞倫的慾望,他脫下一隻手套,以指尖沾鹽,輕柔的循著鞭痕撫摸下去,享受因為鹽巴的滲入激起的肌肉顫抖。
“我想你了。”
他幽幽地說著,貼身上去,舌尖捲過雷的耳垂。
雷的身體顫抖地更加嚴重,亞倫溫情的撫摸遠比鞭笞更令他害怕。
“你在發抖,為什麼?很疼嗎?”
他的聲音越發的溫柔,舌尖也緩慢地舔動著雷的耳廓。
“他們真是——”他嘖嘖舌頭,“知道我有潔癖,連耳朵都洗得乾乾淨淨。”
雷努力地呼吸著,在亞倫帶來的壓力面前,他毛骨悚然,有窒息的衝動。
但暈厥是絕對不允許的,當亞倫意識到雷試圖用昏厥逃避時,他再一次指尖蘸了鹽巴滑過傷處。只是這一次遠沒有上一次的仁慈。能夠輕易割斷震動刀的修剪成略帶圓弧的指甲抓進血肉裡,激起的痛幾近瘋狂。
他無助地仰起頭,痛苦的搖晃著腦袋,白皙的喉結在冰冷的空氣中喘動,金屬塞口迫使他無法呻吟,但不能阻止肉體本能對劇痛的害怕。
“我還年輕的時候聽說東方有一種刑罰叫梳刑,給犯人的背上潑上熱水,把他的皮肉都燙熟,然後用特製的鐵梳子緩緩地梳理,把皮肉都梳洗下來。但我覺得這種刑罰並不完美,神經都被滾水燙得麻木了,梳下來的時候其實不特別痛苦。”
他細心地解說著,舌尖沿著耳垂下滑,在脖頸留下潮溼的吻。
“違逆是絕對不允許的。”
如情人間的細語,他以舌尖反覆濡溼雷的脖頸,一次又一次地舔弄著。舌尖能感受到面板下的脈動,甚至連心跳的感覺都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