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的手段,他並不對剛才看到的東西反感。回到家中,母親趙氏不知道張凡現在到底在幹什麼,只是聽說張凡說隆慶讓他到皇帝的侍衛裡做些文職工作,張凡不想讓趙氏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免得她擔心。
這樣一來,張凡就多出了很多空餘的時間。馮寶那邊算得上是熟人,現在的他正在琢磨著怎麼坐上司禮監的第一把交椅,對錦衣衛也是頗多遷就。張凡除了過個幾日去一趟宮中陪伴太子朱翊鈞之外就沒什麼事情了。他也不像別的錦衣衛故意去找別人的麻煩,時間自然是空了出來,只不過張凡總有種不用上班,只顧拿工資的感覺。
說道朱翊鈞,這位年幼的太子越發纏著張凡了,宮中的很多人道是對張凡很是羨慕,只是隆慶和劉貴妃都很不反對這種情況,也沒人敢說什麼。道是很多朝臣知道張凡進了錦衣衛,平常若是遇見了,打招呼,張凡能從他們的語氣中聽出一種恐懼、羨慕、厭惡的感覺。“看來我也被定義成奸佞之徒了!”張凡無奈地想著。
時間一多出來,人就會覺得無聊,人一無聊就會胡思亂想,張凡也不例外,他現在就很想見茹雪。自從和茹雪定了親,來到京城後已經有半年多沒有見面了。雖然二人之中互通書信,可是這相思之苦不但沒有解,反而更加的激烈了。
之前,張凡要在國子監進學,剛入仕之時又要常常在宮中,到還好些,這一閒下來,這份心思就越發強烈起來。張凡和趙氏提了這件事,趙氏也很是高興,如今時間充裕,正是結婚的好時候。給安化那邊通了信,陳文川回信也答應了,如今茹雪已經上路。
說道結婚,趙氏又是一陣煩惱。那時婚俗很是麻煩,可是兩家人都沒有親戚。陳家就剩陳文川一支,最多也就是馬縣令這位結拜的義兄。張凡也曾向趙氏提過,是不是通知揚州老家的人,趙氏想都沒想,一口回絕了。這可真是讓張凡有些無措了,兩家人結親,卻是連個親戚都沒有,張凡倒是覺得無所謂,只是他擔心茹雪面上不好看。
送親的隊伍離京城還有些日子,張凡這邊都由趙氏操心,倒是沒有他什麼事。這日下午,他又來到宮中,出示了腰牌,衛兵沒有阻攔,他直接向東宮走去。
如今已是臘月,出海貿易的船隊也回來了,自然少不了很多稀罕物件獻給宮裡,供皇室玩賞。朱翊鈞此時好奇地看著眼前擺在桌子上的一個東西,那東西還不時的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見到張凡來了,朱翊鈞立刻將他拉了過來,一起觀看這物件。
“殿下,您叫臣下看什麼?”張凡見朱翊鈞如此熱情,很是好奇地問道。
“老師,快些來看。這是出海的商賈進獻的……什麼來著?”朱翊鈞有些記不住這個名字,向一旁的太監問道。雖然現在張凡已經不再教導他了,朱翊鈞卻仍然堅持這麼稱呼張凡。
“回殿下,這叫鍾。”太監在一旁說道。
“對對,鍾。不過鐘不是掛在高處讓人敲的嗎,為何這座鐘這般小,聲音也不大。”朱翊鈞說道。
張凡打量了一番眼前的東西,喝,原來是一座機械鐘,聽著聲音明顯是以發條為動力的鐘。這鐘只有一根指標,鐘面分成四部分。
“不過聽他們說,這東西能計時。”朱翊鈞接著說道,“只是它不用日晷那般要太陽照著,也不像刻漏那般需要水,卻能自己走動,倒是稀奇。”
“殿下,此物是萬里之外的大西國人所制,它確實能夠記得時間,卻稍稍有些不準。”張凡倒是知道一點,“此物全靠一根長條鋼片捲起,靠著鋼片想要彈回原狀來走動。”
“老師曾經見過嗎?”朱翊鈞見張凡說的頭頭是道,問道。
“臣下也只是聽人說起過,這東西倒是第一次見到。”張凡沒有說謊,這麼古老的鐘塔的確是第一次見。
“看來那大西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