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她是個聰明女人,最懂得分寸的!”霍雲帆道,“哦,萬一咱們賬上的錢不夠,你從原定投給紀氏公司的錢裡挪一部分出來,我不打算投資給紀氏了——又沒簽過約!”
“這。。。。。。怕不大好吧!”潘秉良道,紀氏那筆投資雖然回報不大,可是紀佩佩甜話說爛求來的,為的是把孃家陪嫁給她的那點不多的產業做的紅火一點,霍雲帆看在校友的份上不好一口拒絕,最近一直在左右搖擺之中,他原想把紀佩佩的要求打個五折,現在決定一分錢也不給了!
“有什麼好不好的!紀佩佩那個人。。。。。。哼。。。。。。”霍雲帆暗想,敢惹我的女人!不過終究沒當著潘秉良把這話說出口,理一理領結,快步走出門去。
喬安琪的住所是丹桂西街一所洋式巷堂房子,不大,可是臨街,一長排都是清一色的淺灰水門汀的牆,牆頭裡露出夾竹桃,推開黑漆洋鐵門,小小的天井裡擺了幾盆應時的鳳仙、含笑和馬蹄蓮,登上幾級臺階,見周曉京已經英姿颯爽地昂首立在那裡了。
周曉京故意把目光光瞥向一邊,霍雲帆忍不住勾了勾嘴角,這丫頭,就是喜歡死犟!
見周曉京一身利落地穿著鑲銀邊的闊領子黑呢女式西裝,不由笑了,道:“今天只是勘察現場,又不要去抓罪犯,不用穿得這樣拘謹,你像四喜一樣穿旗袍就成!”
原來沈小姐叫沈四喜,周曉京聽明鏡來的人都是一口一個“沈小姐”,只有霍雲帆叫她“四喜”,眉頭皺了一下,看了眼沈四喜的紅白格子花布旗袍,冷冷道:“勘察現場與抓捕犯人有明確界限嗎?萬一勘察的過程中犯人突然冒出來,難道我要讓犯人等著我先回家更衣嗎?”
沈四喜惴惴地瞧了眼霍雲帆,心想周小姐這回要捅大婁子,霍先生那個惹不得的脾氣,不知會如何爆發!
誰知霍雲帆淡淡一笑,道:“我只是一個建議,你完全可以自便,咱們還是先去看現場吧!”
沈四喜和周曉京落後一步,悄悄提醒周曉京道:“其實咱們女職員來現場,只是做做記錄,就算有犯人也用不著咱們動手!”
周曉京看了看沈四喜,笑道:“你們霍老闆‘誠聘’我來做偵探的,我可不是記錄員!”
沈四喜瞠目結舌,偵探?她不是在開玩笑吧?不知道給霍朗先生勤勤懇懇做了三年助手的方原會不會很受傷?
周曉京一進門,已經有兩個人等在那兒了,一箇中等身材,面板黝黑,一個身材瘦長,面貌清瞿,周曉京衝著膚色較黑,一身警局制服的那一個走過去,笑道:“宋學長,您也來了!”
這位宋士傑,是周曉京的學長,也是霍雲帆的把兄弟兼死黨,身為市南警務公所的副警長,每每遇到撓頭的案子,就會去搬霍朗這個救兵。
宋士傑笑道:“是啊!喬安琪是名人,一個鐘頭之內這件命案就會傳遍浦江,我是火燒眉毛,不得不請雲帆這個諸葛軍師啊!周師妹來了更好,多個人多份力,我這心算是放了一半了!”
宋士傑官場上混久了的,說話也滑溜無比,霍雲帆習慣了他這些客套,也不以為意,只向周曉京介紹旁邊那位,“這位是方原,是我的副手,也是明鏡的人。”
宋士傑大概跟方原也很熟了,並未跟他說什麼場面話,就指揮人開工。
宋士傑先談了談現場的情況:“今天早上,給喬安琪做家務的小大姐榴寶來上班,用鑰匙開啟門後,就看到沙發和茶几之間的地上有幾塊很大的血跡,她覺得有點不對勁,喬安琪在夜總會工作,一般都會睡到中午才起床,榴寶說她清晨來上班的那個時間,喬安琪應該在床上睡覺才對,可是看看床上沒人,被子還是她昨天整整齊齊摺好放在那兒的,顯然喬安琪根本就沒睡過。喬安琪的丈夫陳敬夫幾天前就住院了,榴寶當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