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說昨日有個外地來的舊同學,原是約在“江畔明珠”附近的咖啡館見面的,不料咖啡館裡沒了座位,只好就近去了“江畔明珠”,這幾個人自宋士傑而下,並沒有好事者,一心只關注周曉京見過喬安琪的事,周曉京就把喬安琪的諸種表現說了。
霍雲帆卻直懊悔,昨晚從包廂裡出來往外走時,一路上到遇到過幾個歌女舞女,還有一個人被他扶過一把,難道那個竟是喬安琪?若是平常情況下,別說是個活生生的人,就是一隻鳥飛過去,霍雲帆也能做到過目不忘,可惜昨晚坐在周曉京的隔壁包廂裡,聽著日思夜想的心上人私底下吐露出對他尚有情意,霍雲帆神馳心蕩,眼裡晃來晃去的只有周曉京的影子,竟然連是否遇到過喬安琪都已記不起來了,遑論其它什麼線索。
他深深看了一眼周曉京,暗歎,霍雲帆啊霍雲帆,任憑你如何自負,這世上終究還是有“滷水點豆腐”這回事的。
周曉京說完,又道:“剛才我就存著個疑問呢,才剛進來的時候我看了一眼喬安琪的結婚照,昨天在‘江畔明珠’外面送她的那個人應當是陳敬夫無疑,可剛才宋學長又說陳敬夫住院了,不知裡頭有什麼蹊蹺?”
方原道:“這個我卻是知道的,當初我畢業之前,我曾在醫院做過幾個月的實習生,一般住院的病人,除非是病情特別嚴重,否則只要跟醫院請個假,完全可以外出幾個小時。”
霍雲帆道:“退一步說,就算醫生不允許病人出去,可醫院又不是監獄,病人要是鐵了心想出去,醫生也是看不住的。”
周曉京道:“原來如此。”心想,那麼陳敬夫也自然有嫌疑了。
方原道:“那我們就可以確定,昨天七點鐘到八點鐘的時候,喬安琪還是活著的。”
宋士傑對周曉京解釋道:“方原剛才做了一個初步地鑑定,喬安琪是死在午夜之前的,雖然還不能百分之百的確定,不過也差不多了。”
霍雲帆道:“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們不覺得奇怪嗎?”收到大家詢問的目光後,霍雲帆朝櫃子裡努努嘴,肅容道:“大家是來勘察現場的,我的臉上又沒寫著鑑定報告,你們看死者啊!”
宋士傑好脾氣的笑笑,周曉京心想,又故弄玄虛,一面撇嘴,一面去看喬安琪,屍體還沒有被搬動過,依然保持著遇害時的樣子,周曉京拊掌道:“我明白了,是她的衣服!”
霍雲帆摸著下巴壞笑,周曉京就解釋給大家聽:“你們看,喬安琪身上穿的是一件粉色半正式的晚餐服,這種衣服是可以在非正式場合見客穿的,而昨天晚上我看到她的時候,她穿了一件紫色長裙,很顯然,她從夜總會回來之後,應該很晚了,這時候按常理應當換上睡衣睡覺才對,可是她卻又穿上了這樣的衣服,由此可以推測出來,喬安琪回家來之後,本來是換下衣服準備休息的,但突然來了客人,她只好又穿上晚餐服待客,而且這客人恐怕還是不速之客,因為如果是早就約好的話,喬安琪就直接穿著那條紫色長裙等客人就是了!”
霍雲帆道:“有道理,這樣的話,陳敬夫的嫌疑就大大減小了。再加上屋子的門窗完好無損這一點來看,兇手很可能是喬安琪認識的人,能夠在夜裡造訪,說明關係很親密,或曾經很親密,但親密不到讓喬安琪穿著睡衣來接待的程度。”
大家說得也差不多了,宋士傑道:“好了,把屍體搬出來吧,一會兒警務公所會派來來接。”
接著就上來兩個警員,準備搬出喬安琪的屍體。方原忽然道:“且慢,讓我再看一下。”
宋士傑點點頭,方原俯身去看喬安琪的胸口,周曉京的胃裡卻早就氣血翻湧了,在真真正正看到喬安琪的臉之前,她甚至還有一絲妄想,希望死者跟昨晚她在“江畔明珠”見到的喬安琪並不是同一個人,可是喬安琪的身子仰臥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