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之後,雖然隔著斑斑的血跡,也沒有了昨夜的濃妝,可是那清麗的眉眼,豐滿的紅唇,不是昨晚的喬安琪是誰?原來生命就是這樣的脆弱,在燈紅酒綠,夜色笙歌中,就這麼無聲無息地悄然隕落了,所有的恩怨情仇,不過在一呼一吸之間。
方原看了半晌,立起身來道:“剛才我只顧推斷死亡時間,沒有仔細檢視胸口處的刀傷,這幾處刀傷幾乎豁斷了肌肉,有的甚至傷及骨頭,依此推斷,兇手的手法殘忍凌厲,似乎與頸處的傷痕。。。。。。”
方原雖然遇事反應不夠迅速,但貴在細緻認真,他聽霍雲帆等人分析過兇手的心理之後,就想起了胸口的這幾處傷口,方原本來想的是,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要殺害喬安琪這樣的弱女子,一般是不需要幫手的,所以就先入為主地覺得兇手是一隻手扼住喬安琪的脖子,一隻手拿刀行兇,現在看來,這樣的分析恐怕有誤。
霍雲帆立刻領會:“你說兇手有可能是兩個人!”
方原點點頭,道:“從傷口特徵看,這樣的推斷更符合事實。”
周曉京衝口說道:“那麼陳敬夫的嫌疑就未必能夠減少了,萬一是他帶另一個人回家,喬安琪也可能會穿著半正式的晚餐服會客的。”
霍雲帆轉臉衝她笑笑:“你好像對陳敬夫有點成見哪!雖說一般妻子被殺的案子,做丈夫的總是免不了會被懷疑,但在事實真相浮出水面之前,我們不能被先入為主的意見遮擋了視線,否則很容易讓真兇漏網!”
周曉京堅持道:“我只是說出自己的分析,我們不能冤枉好人,也不能輕易排除一個人的嫌疑,除非有不在場的鐵證!”
霍雲帆笑著直搖頭,沈四喜笑道:“這回案情可複雜了!”
宋士傑笑道跑出來打圓場道:“大家暢所欲言,對破案總是有好處的,只不過最後的結論一定要用證據來證明就是了!”
霍雲帆道:“要了解陳敬夫的為人,問問他家的兩個女傭,總會得到線索的,破案可不是寫小說,由得你們在這裡憑空想像。”
宋士傑暗暗好笑,心想,這對冤家!
周曉京一直在與大家分析喬安琪的死因,思想集中起來時還不覺得怎麼樣,這會兒稍一鬆馳下來,看到喬安琪血肉模糊的遺體,立刻噁心欲嘔,但她本就是賭著一口氣來的,總不能在霍雲帆面前露怯,所以拼命忍著,霍雲帆見她臉色十分難看,低聲對周曉京道:“你跟我來一下。”
周曉京以為又有什麼線索要指給她看,就跟著霍雲帆走到天井中間,來勘察現場的警員都在屋裡,幾個守衛的警員站在大門外,院子裡就他們兩個人,霍雲帆道:“第一次看見屍體很不適應是不是?”
“哪有?”周曉京知道自己大概是臉色露了餡,迫不及待地粉飾太平道:“早上急著過來,早飯沒吃完就跑出來了!”
霍雲帆瞭然地笑笑,道:“知道吃早飯,還不錯!不過你算幸運的了,喬安琪的屍體還算是很體面的那種,當初我辦的第一個案子,是個碎屍案,你是沒見過,那一塊一塊的。。。。。。”
周曉京拼命抑制著已經無限大開的腦洞,嘴唇一抽,差點沒吐出來,霍雲帆適時地停住不說了,從口袋裡取出一個藥丸樣的東西,道:“我們進來之前都用了這個,所以大家都沒事,剛才你進來時我還想著給你一粒的,結果一說案子就忘了。不用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