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辰這位閨蜜跟她心有靈犀,周曉京在想案子的事,那邊程曦辰也跟她想到一處去了,程曦辰問道:“曉京,你的案子能不能在那之前解決掉啊?我可不想你從兇案現場回來,直接來參加我的婚宴哦!”
現在案子進入死衚衕,周曉京還真是沒有把握,只好安慰她道:“你放心,萬一那時候我真是從兇案現場剛回來,我一定在浴池裡倒上一大瓶玫瑰香露,一大瓶木樨香露,再來一大瓶茉莉香露,泡足三個時辰,再去參加你的婚禮!”
程曦辰“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道:“三大瓶香露就免了罷,你泡些柚子葉洗澡就好!”
周曉京想起來了,程曦辰的祖父是從廣東遷過來的,廣東有用柚子葉洗澡除晦氣的習俗,別說,這個主意還真不錯,自己這幾天總是出入兇案現場,應當每天晚上都來泡一個柚子葉的澡才是。
周曉京笑道:“好,沒問題!”
程曦辰鄭重道:“曉京,我可不是嫌棄你的工作,到時候你過來可不是光吃酒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們,我有重要任務要交給你呢!”
周曉京也知道既然兩人的關係非同一般,有些雜七雜八的事,程曦辰當然要託她去做,就笑道:“承蒙你看重,有什麼任重道遠的事只管交給我好了!”
程曦辰笑道:“可真是一件最最要緊的事,到時候你就給我充當孃家人,坐在那裡,專司記錄前來赴宴的嘉賓,一定要把名字都記得清清爽爽的,可不好出錯的啊!哎呀,其實這樣差事原該是我孃家差人來做的,可你是知道的,家父那一輩兄弟幾個,竟沒有一個男孩,堂姐堂妹倒是不少,她們又都不曾唸書,最多隻認得自己的名字!”
周曉京笑著打趣道:“這個好說,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要把來賓的名字記一遍,難道還要記一記人家吃了你們家幾道菜不成?”
在此之前,周曉京對結婚的概念只停留在給人隨了份子錢,然後去吃一頓飯,說幾句吉祥話上,萬萬沒想到結個婚還有諸多複雜的事項。自從她記事起,周家隆而重之舉辦的婚事也只有周承深娶親,可惜那時周曉京又身在英國,沒有親眼見到。
程曦辰道:“你呀,可真是個做慣了‘富貴閒人’的,那些隨了份子錢卻沒有來赴宴的,到時候我們要送雙份的喜煙喜糖,你不把來赴宴的人記好,到時候怎麼知道哪些人沒有來啊!”
周曉京腦海中驀然一亮,如夏夜的閃電劃過廣闊無垠的荒野,一下子亮堂起來,她忽然想到一件事,喬安琪的案子,或許會發生轉機!
“曦辰,我知道了,到時候我一定去,我現在有點急事要出去,咱們晚上再聊好不好?”周曉京一面說,一面已經把手伸到夠得著的地方去摸圍巾和網袋。
“不是請假了麼?怎麼?又要去明鏡啊?還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麼!”程曦辰又來開她玩笑。
“跟你說你也不明白,我掛了!”事不宜遲,那個陳敬夫那樣狡猾,若是他們這邊晚行動一步,誰知道那些可以指向兇手的證據會不會再次被陳敬夫毀掉。
周曉京三步兩腳地出了門,直奔明鏡而去。
“你又來了!”霍雲帆見到穿著銀紅喬琪紗旗袍的周曉京,眼睛裡快要放出綠光了,“是不是在家裡輾轉反側睡不著,又想起回來上班的呀!”
輾轉反側個頭!周曉京明知一來明鏡,準要惹得這傢伙自作多情一番,但事態緊急,怎麼顧得這些?只好劈頭蓋臉的說明來意。
“你說咱們可以在孃家的來賓記錄裡查到兇手的蛛絲馬跡?是每一家都會這麼做嗎?”
“當然嘍!不記錄到場來賓,到時候怎麼分喜煙喜糖?怎麼你們霍家不是娶過好幾位少奶奶了麼?你竟然不知道!”
霍雲帆撓撓頭,黯然道:“霍家娶妻嫁女的事是不少,不過自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