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問,他連忙將寒冰背起,繼續向前飛奔,以最快的速度脫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藉著夜色的掩護,他們悄無聲息地穿過了幾條窄巷,終於到達了陸遠風暫時用來棲身的地方一處看上去極為普通的獨門小院。
進了屋,陸遠風輕輕地將身體猶在不停顫抖的寒冰,放在了屋內僅有的一張硬木床上。
隨後,他便伸手入懷,拿出了花湘君交給他儲存的那條絲帕。
解開絲帕,從中取出一顆藥丸,並將它送到了寒冰的唇邊,陸遠風輕聲言道:“公子,這是天毒異滅的解藥,你快服下吧!”
寒冰聽了,馬上張嘴將那顆藥丸吞了下去。
片刻之後,他的身體終於停止了顫抖,並緩緩睜開了一直緊閉的雙目。
為了安全起見,陸遠風未敢點燃屋內的燭火,可是藉著透窗而入的月光,他仍是能夠清楚地看到,寒冰唇邊的血跡和那依舊異常蒼白的面容。
他知道,寒冰所中天毒異滅的毒性要比大族長他們深得多,所以那顆解藥的效力,也會相對有限得多。
“公子,我這裡還有一顆解藥,要不然你也一併服下去吧!”
一邊說,他一邊又要去取那另一顆藥丸,卻被寒冰搖頭制止了。
“不必了,我自己再運一會兒功,應該就沒事了。”
說完,寒冰就從床上坐了起來,盤膝閉目,開始運起化蝶功法,一邊竭力將體內那股仍在不停肆虐的毒性慢慢地壓制下去,同時也讓那顆解藥的藥力行開,將天毒異滅逼回其原來所蟄伏之處。
陸遠風見狀,便未再多言。他把手中包著那顆解藥的絲帕收好之後,也就地盤膝而坐,默默運功,將方才在那番激鬥中所消耗的內力補充回來。
直至天色微明,陸遠風才率先收了功。
他從地上站起身來,看到床上的寒冰依然閉目盤膝而坐,便沒敢出聲打擾,自己悄然推門出了屋,去廚下整治了一頓簡單的早飯。
待他端著熱氣騰騰的兩碗清粥和一些饅頭小菜走進屋內時,卻發現寒冰已經下了床。只見他此刻正悠然自得地坐在那張破舊的木桌旁,從桌上那隻粗瓷茶壺中,倒出了一碗至少是隔了一夜的涼茶。
陸遠風不禁皺了皺眉頭,將手中端著的早飯往桌上一放,便抬手搶過了寒冰正要往嘴邊送的茶碗。
“公子,湘君姐姐早就說過,不許喝隔夜的涼茶!”
寒冰愣了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道:“你這麼聽湘君姐姐的話,為何還要去刺殺公玉颯顏?”
陸遠風頓時垂下了頭去,半晌才吶吶地道:“公子,這件事……是我做錯了……”
寒冰卻是哈哈一笑,端起桌上的一碗清粥,喝了一大口,然後便極為愜意地吐出一口長氣來,嘆息著道:“真是很久都未吃上過一口熱食了!”
陸遠風見了,不覺憨然一笑,也端起一碗粥,吃了起來。
待這兩個飢餓的少年將桌上的早飯風捲殘雲一般地一掃而光之後,才又相視一笑,各自捧著都有些吃撐了的肚子,舒服地打起了飽嗝。
“小風,除了不許喝隔夜的涼茶,湘君姐姐還交待給你了些什麼話?”
寒冰的言語中雖帶了些許玩笑之意,但神色間卻是極為認真。
陸遠風不由也恢復了冷峻的面色,沉聲答道:“湘君姐姐還讓我告訴公子,千萬不要冒險去救她。”
寒冰一時間沉默不語。
陸遠風陪著他默坐了片刻,終是忍不住問道:“公子,你怎會這麼快就趕來了北戎?聽新京站的密諜首領杜啟明說,你七月底就離開大裕,趕去了重淵。而我們在八月中離開重淵之前,卻是一直都沒有得到過你要去的訊息。”
“大裕那邊的事情剛有了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