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公子!”
寒冰忙收了臉上的笑容,肅然拱手還禮道:“寒冰魯莽,方才出言無狀,還請紫薇姑娘見諒!”
紫薇姑娘卻依舊巧笑嫣然地道:“公子客氣了!奴婢早就聽聞寒冰公子丰神如玉,為人又極是豪爽任俠。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寒冰聽了,不由唇角一牽,又露出了那種令人如沐春風般的笑容,“紫薇姑娘過獎了!聽姑娘方才所言,應是見過我的湘君姐姐。不知能否懇請姑娘,將她的近況告知一二?”
見寒冰表現得如此情急,竟是連多寒暄幾句都等不得,便追問起花湘君的情況,紫薇姑娘不由笑得更為燦爛了一些,柔聲道:“寒冰公子莫要擔心,湘君姑娘在宮中一切安好。
太后她老人家對姑娘可是疼愛得緊,特意叮囑我們這幾個身邊的奴婢,輪流去姑娘那裡小心服侍,絲毫馬虎不得。”
頓了頓,她又慢聲細語地加上了一句,“而且,湘君姑娘的身體已經大好,昨日還與皇上一起,陪著太后她老人家聽了一會兒戲呢。”
聽到這位太后身邊的大宮女似是隨口說出的這最後一句話,公玉颯顏的臉上不禁微微有些變色,忽然感到,陸遠風的這件事情,恐怕比自己料想中的還要複雜得多。
而那位自從莫名其妙地收回拳頭之後,便呆立一旁的禁衛軍統領沈雲鵬,也似是被紫薇姑娘的這句話給驚醒了過來。
只見他神色頗有些複雜地向她看了一眼,隨即便又轉頭看向了寒冰,目光中又多了一種奇怪的困惑與茫然。
寒冰卻根本未正眼去看這位統領大人,而是依然含笑對著紫薇姑娘道:“多謝姑娘熱心相告!既然知道湘君姐姐一切安好,我便也就此少了一份牽掛。儘可先把外面的事情解決了,再去宮中接她,一起回大裕。”
紫薇姑娘的笑容不由一僵,一雙秀目微眯,仔細看了一眼寒冰臉上的神色,緩緩問道:“不知寒冰公子此言何意?”
“本公子的意思很清楚,就是先收拾了那個當初將我湘君姐姐抓進宮去的混賬東西,然後再去找那位強搶民女的陰太后要人,把湘君姐姐給救出來!”
說此話時,寒冰臉上的笑容雖是絲毫未減,但一對星目中卻閃著刀鋒般的片片冷光。
紫薇姑娘怔了怔,隨即便微帶冷意地笑了一聲,“公子莫要忘了,此處可是大戎。無論是太后還是皇上,恐怕都不會像裕國的那位皇帝陛下一般縱容,讓公子可以在這裡任性妄為!”
“便是任性妄為又如何?”
寒冰的劍眉微挑,神情顯得極是囂張,“以前在大裕時,因被家父管著,我尚有些放不開手腳。如今到了你這北戎,我便已是無所顧忌。而姑娘你口中所說的那位太后和皇上,又能奈我何?”
紫薇姑娘聽了,不由朱唇微抿,一雙秀目之中也隱隱閃著惱怒的火花,“雖然戎裕兩國並未交戰,且我大戎有容人之量,沒有把寒冰公子當作敵人來對待。但畢竟此處是個極有法度之地,絕容不得公子做那些無法無天之事!”
見她變臉,寒冰卻是絲毫不以為意,臉上更是露出了一抹極為灑脫的明朗笑容,“紫薇姑娘言重了!本公子是個江湖人,守的自然是江湖規矩。據我所知,無論是在戎國,還是在裕國,朝廷法度與江湖規矩皆是互不相干,各行其是。
按照江湖規矩,解決私人恩怨的唯一方式,就是比武較量,用劍說話。而今日,我便是要與這位沈統領比試一場!”
他的這番話一出口,紫薇姑娘的柳眉不由深深地皺了起來,一時間卻是不知該用何種言語來反駁他。
只因為在戎國,民風實是比裕國更為剽悍。戎人之間,經常為了些許瑣事,便動輒刀劍相向。
故而,戎國的律法在這方面也顯得極為寬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