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看是否可行。”
水心英早就知道面前這個少年一向狡黠多智,所以情急之下才想到來向他問計,沒想到他果然心思敏捷,這麼快就有了主意,頓時令她心中的煩惱一消,連忙道:“好,你且說來聽聽。”
蕭玉略微思索著道:“今日是臘月初五,應是忠義盟各分舵主來總舵彙報舵中事務之期。按照慣例,盟主會在今晚設宴款待他們,明日才會讓他們各自返回分舵。今年此會還將如期舉行吧?”
雖然驚奇於蕭玉竟會對忠義盟裡的事情瞭如指掌,水心英還是肯定地答道:“不錯。事實上,一個時辰之後,我便要代家師去聽取各分舵主的彙報。”
“如此說來,日間您怕是無法分身去見舅舅,但是您可以趁今晚盟中夜宴之時趕去天目湖,通知舅舅召集人手,於明日在各分舵主返程的路上截殺他們”
“等等!”水心英突然打斷了蕭玉,盯著他問道,“你怎麼知道天目湖?難道明睿對你說起過我?”
蕭玉怔了一下,心思急轉,雖然弄不明白水心英因何要在這件瑣事上較真兒,但直覺告訴他,此刻自己決不能說錯半句話。
“舅舅從未在我面前提起過您。但是為人晚輩,且朝夕相處,我又怎會體察不到舅舅情有所牽?他幾乎日日清晨都要去天目湖一趟,我雖不便跟隨,卻也從神色間感覺到他是去見了何人。是以方才您對我提起舅舅的那一剎那,我便猜到您是何人了。”
水心英此時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不覺感到異常羞愧,略帶尷尬地道:“我……我只是心中尚有些疑慮……”
蕭玉正色道:“前輩心有所疑,這本是再正常不過的事。畢竟此前我們一直處於敵對立場,而晚輩為了解救家師,也曾多次欺瞞利用過前輩您。對此晚輩實是心有愧疚,還望您能多多見諒!”
“算了,從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你還是繼續說下一步的計劃吧。你方才說,讓明睿派人截殺忠義盟的分舵主。此事說來容易,可做起來卻是極為兇險。那些分舵主個個身手不凡,也都帶了多名屬下,且他們所走的方向各異,明睿的手下能有此本事將他們全部截殺嗎?”
“請前輩莫要心急。不瞞您說,其實我與舅舅之前早有計劃,要在明日截殺忠義盟的幾位分舵主。所以究竟要殺誰,且在何處下手之事,舅舅都已心中有數。只不過需請您轉告舅舅,此次還要再增加一位荊州的分舵主陳應誠。”
“陳應誠?”水心英不禁疑惑地追問了一句,“你為何要殺他?”
“此人雖是忠義盟的分舵主,但為人豪爽忠直,從未命手下殺害過隱族人,因此前輩不解我為何要殺他,是嗎?”蕭玉微微一笑,接著道,“我其實並不是真想殺他,只是看中了他的一身好功夫。請您告訴舅舅,一定要讓斷劍閣的人沿途伏擊陳應誠,尤為關鍵的一點是,請您務必要及時趕去救下他,不過讓他先受些不輕不重的傷倒是無妨,那樣反而更不容易引人懷疑。”
水心英想了一想,才道:“雖然我不懂你這些安排的用意,但想來明睿定是明白。只是截殺忠義盟分舵主又與救你出去之事何干?一旦各分舵主被截殺的訊息傳回來,家師必會派我去協助副盟主左語松調查此事,而家師也定能想到,這很可能是想救你出去的人所施下的聲東擊西之計,所以她必會親自守在這間密室之中,斷了你逃走的機會。”
蕭玉狡黠地一笑,“我就是要她堅信自己的猜測,將我盯牢在這間密室之中。如此一來,截殺計劃便能順利實施,而那些執行截殺計劃之人,應該也不會遭遇到太大的危險。待那些分舵主的屍身被陸續運回盟中之時,必然會引起極大的震動。
那邊忠義盟裡已經鬧得炸了鍋,而身為盟主的雪宗主,卻呆呆地在牢房裡守著我這個無用的瞎子過了大半日,這會讓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