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由他親手殺掉寒冰那小子,令他可以出盡心頭的這口惡氣,那也就足夠了。
“放心吧,義父,這戲根本無需演,寒冰那小子自己就會送上門來的。只是收拾了他之後,您可得幫我將那個處處與我作對的宋青鋒也一併料理了!”
鄭庸拍了拍他的肩,眯著眼慢聲細語地道:“彆著急,我們一步一步來。最終那些擋我們路的人,都會一個個自動消失的。”
趙展這才心滿意足地起身告辭走了。
送走了趙展,鄭庸這才開始往皇上所在的選德殿趕。
一邊走,他竟仍在暗自琢磨著
等皇上看過智通送來的那封密函,知道寒冰握有金鑰之後,心中定會極為惱怒,急欲除之而後快。
然而即便他身為皇上,也未必就能真正奈何得了那個狡猾的寒冰。到時候,自己該如何不露痕跡地讓皇上想到,要利用趙展去殺掉寒冰呢?
還有那根護國神柱,竟真的有那麼神奇嗎?為何皇上卻似乎有些害怕它呢?地府裡面到底都有些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也許,自己應該想辦法將那兩枚乾坤金鑰都弄到手……
第一百七十一章 父子同謀(二)
就在鄭庸與趙展在皇宮內密議的同時,遠在皇宮之外的丞相府邸中,也有一對父子正坐在書房裡低聲交談著。
只不過,這對真父子之間談話的氣氛,卻遠不如人家那對假父子來得親密無間。
“這次你讓宋青鋒私調禁軍的事情,做得委實是太過膽大妄為!我雖在皇上面前替你們圓了下來,但此事勢必會引起禁軍大統領趙展的不滿,而他背後的那位大內總管鄭庸又一向極為護短,定是會站在趙展一邊與我們作對。如此一來,竟同時樹下了兩個強敵,實屬不智!”
冷衣清一邊發著牢騷,一邊十分惱火地瞪著這個令他大傷腦筋的大兒子。
只見寒冰披散著一頭烏黑的長髮,手中輕搖著一把繪著仕女圖的描金摺扇,完全是一副紈絝子弟的浪蕩模樣。在聽完他這位父親大人的一通報怨之後,這小子的臉上竟仍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可從他口中所說出來的話,卻透著一股濃濃的殺氣。
“朝廷花大把的銀子養這些禁軍,本就是讓他們上陣殺敵的,又不是給那對狼狽為奸的狗父子觀賞取樂用的!鄭庸和趙展如此為禍大裕,實是留他們不得,我定會想辦法儘快將他們一一除去!”
冷衣清不禁氣地一拍桌子,“你這是什麼態度!莫非定親王是派你來當刺客的?堂堂左相之子,終日不是混在脂粉堆中,便是幹那暗夜殺人的勾當,這些都是誰教給你的?!”
似乎未想到冷衣清的反應會如此激烈,寒冰不由愣了一下,隨即嘴角慢慢扯出一個向下的弧度,垂著眼睛,語調涼涼地道:“無論是誰教的,怎麼也算不到大人您的頭上吧?如今這房中只有你我二人,大人又何必擺出一副嚴父的面孔來,彷彿還真把我寒冰當成了自己的親兒子一般!”
“你”
冷衣清此刻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只是每次看到寒冰擺出這種敬而遠之的態度時,他的心中總不免會產生一種茫然無力之感,故而在忍不住生自己氣的同時,也要對寒冰發火。
寒冰卻是依然故我,仍就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道:“還請父親大人暫息雷霆之怒,今日我來可不是與大人爭吵的,而是有事情要商量。能否請您先容我把話講完,然後我們開啟門來,再好好地吵上一架。這次哪怕是對我擺出家法也由得你,如此大人可還滿意?”
此刻冷衣清實是已不知該說些什麼了。他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彷彿被塞進了一個狹小的冰罐之中,倍感窒悶寒冷,卻又無法掙脫出來。
面對著這樣一個冷漠疏離的兒子,他已是完全束手無策,在無奈地苦笑了一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