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過一、兩歲,而且兩人的性情也都是同樣開朗活潑,頗為相投。故而平日哥兒幾個在一起時,他們兩人鬥嘴的時候應該是最多的。
此刻被寒冰這麼一說,薛少龍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尷尬地嘿嘿一笑,隨即便也放開了心情。
只見他上前一把摟住寒冰的肩膀,朗笑道:“你這傢伙嘴上的功夫竟是比手上的功夫還要厲害!為兄我服了!”
寒冰笑了笑,忽然壓低聲音問道:“薛兄府中可有何安全的躲藏之處?”
薛少龍聞言一怔,慢慢放開了寒冰的肩膀。
寒冰繼續語氣平靜地說道:“這些大內高手皆是鄭庸所派,而其目的卻是要誘我入伏。我猜,此刻這整座文山公府已被大內高手包圍了。”
薛少龍此時才算明白了這一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他這人一向個性爽直,也不善多思多想。今日府中突然遇襲,他還只以為是街上造反的亂兵闖了進來,根本未想到這是鄭庸要為自己的義子趙展報仇之舉。
“我這府中確是有幾間可以藏人的密室。”他也壓低了聲音答道。
寒冰聞言頓時心中一喜,“那薛兄趕緊讓府中的內眷躲入密室之中,切記要多備些水和吃食。而且此事定要做得隱秘,除了那些躲藏的人,最好只有你一人知道。”
薛少龍知道情況緊急,也不多言,便匆匆向後院跑去。
寒冰也沒有閒著,招呼那些府中的護衛,將地上的屍身全部抬走,集中在一處存放。
而他自己則在府中轉了一圈,將各處的地形皆瞭然於胸。
再過了須臾,薛少龍便又一個人轉了回來。
寒冰有些驚訝地道:“薛兄的動作竟然如此之快!”
薛少龍卻是嘿然一笑,道:“是家父早有安排。今日一早,外面亂象一生,家父便命府中的內眷都做好了躲藏的準備。
而那個藏人之處,也是家父汲取當年淮王之亂的教訓,早就秘密讓人在地下挖出了幾間密室,足夠府中所有內眷躲藏之用。”
寒冰聽了,不由大是佩服地點了點頭。
文山公薛義先,乃是前吏部尚書蘇問秋蘇公的知交好友。而那位蘇公,實是一隻成了精的老狐狸,看來果然是物以類聚,這位薛公也不是一個簡單人物啊!
如此一來,府中內眷的安全已有了保障,自己這一方的人在動手時便少了很多顧忌,倒也不是毫無勝算。
“寒冰,鄭庸的人既然已將此處包圍了,為何遲遲不攻進來呢?”
薛少龍安置好了家眷,心中沒有了後顧之憂,好鬥的本性便開始顯現出來,臉上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
寒冰微然一笑,道:“鄭庸那老賊一向算計得極精,卻又總是自作聰明。他是在等著我們棄府逃走,在無所遮擋的大街上,成為他追殺的獵物。”
“這又是為何?他怎知我們一定會逃走?對了,你方才說鄭庸派人來襲擊我府的目的是要誘你入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薛少龍不改性急的老毛病,一口氣竟是將心中的疑問全都拋了出來。
寒冰卻沒有立即滿足他的好奇心,而是沉聲問道:“薛兄,你府中的護衛可配有弓弩之類的東西?”
“確有一些,只是數量不多。”
“好,請薛兄你速命他們去收集所有的弓弩箭矢,稍後可用以禦敵。”
薛少龍忙將此事向那些護衛們交代了下去。
不過片刻工夫,那些護衛們便將平日根本用不到的弓弩箭矢都找了出來,開始擦拭調校,令其煥然一新,殺傷力自然可以想見。
隨後,寒冰又不緊不慢地對薛少龍道:“反正鄭庸一時也不會讓人攻進來,薛兄還是讓府中的護衛們抓緊時間吃飽喝足,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