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了他一下:“正常點。”
薛肆失笑,摟住他:“好,聊點別的,堆雪人。”
他問佘泛:“你想堆什麼樣的雪人?”
“想堆個棺材把你關進去。”
“用你做成的棺材嗎?那可以呀。”
薛肆笑眯眯地:“拿你的骨頭做棺木,皮做內布,肉做枕頭……”
佘泛有一瞬間是有被噁心到的:“你到底能不能多正常一會兒?”
“我就想一輩子和你在一起嘛。”
薛肆隔著髮絲親親他的耳垂:“以後死了,要是火葬,就讓人把我們的骨灰混在一起。”
佘泛:“。”
是薛肆能幹出來的事。
就是佘泛實在沒忍住:“混在一起?你還要搖一搖?”
薛肆大大方方點頭:“是啊。”
“……”
在某些話題上是不能跟薛肆多聊的,故而佘泛懶得再搭腔。
但他說是說來堆雪人,才捏起一個雪球,就透過手套覺得凍手,到底還是放棄。
薛肆:“那玩還是不玩?”
“不玩了。”佘泛皺皺眉:“太冰了。”
薛肆無奈地嘆了口氣,多少是帶著寵溺的:“那回家,還是要去別的地方逛逛?”
佘泛:“去書店吧,家裡小說都看完了。”
佘泛從小就喜歡看小說。
他們到書店去,佘泛挑書全憑眼緣。
薛肆一直都覺得佘泛看書和看電視劇一樣令人摸不著頭腦,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打發時間還是怎麼,反正無論買到多爛的書,佘泛都能看下去。
買完書後,他們又轉去買了這邊一家甜品店的麵包。
佘泛喜歡吃這個,無奈薛肆不是什麼美食家,至今沒有嚐出來裡面放了些什麼配料,薛肆也嘗試問過店老闆,店老闆雖然誇讚薛肆為愛人想學這個,但十動然拒,表示不能告訴薛肆配方。
就算薛肆花錢買也不行。
畢竟人家就是靠這個賺錢的,這也無可厚非。
只是…薛肆多少有點遺憾。
等梁瓊甃結束了治療後,他們回國,他沒法讓佘泛想吃的時候就能吃到。
快到佘泛生日時,薛肆特意問過主治醫生,得知那天不能和梁瓊甃一起過,但他又不想委屈佘泛提前又或者推遲,最後還是梁瓊甃說要他們倆自己過就行了。
梁瓊甃好笑地看著薛肆:“你看著也是個沉穩的,也不優柔寡斷,怎麼一碰到飯飯的事就這麼糾結?”
薛肆並不瞞著,也非花言巧語:“他的事,我總想面面俱到。”
佘泛聽到這話頓了頓。
而梁瓊甃拍拍他的手背:“你跟飯飯兩個人過就好,沒忘記我這個老人家,我就很開心了。”
從醫院離開後,佘泛看看薛肆。
注意到他的目光,薛肆幾乎是下意識地低下頭,不讓佘泛抬眼:“怎麼了?”
佘泛習以為常:“沒什麼。”
“我不要巧克力了。”
他是說生日蛋糕。
薛肆笑:“知道的,你這幾天很明顯吃巧克力吃膩了。”
不知道是不是快要滿十九了,年歲開始長了,佘泛最近吃甜比起從前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