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只說了句:“別動不動犯病,我不會哄你。”
薛肆學著他的語調哦了聲。
於是乎,等他們到梁瓊甃面前時,剛復健完的梁瓊甃擦了擦自己額頭的汗,有點疑惑地看著他們,當時沒問。
還是薛肆去交錢——佘泛要拿藥了——梁瓊甃才問佘泛:“你們吵架啦?怎麼感覺四仔的心情不是很好?”
佘泛下意識就答:“沒,我就是說了他一句。”
梁瓊甃狐疑地看著他:“你說他什麼了?”
薛肆看上去可不像是生氣,很明顯就是心情不好,很低落。
佘泛動了動唇,人有點麻。
他總不可能告訴梁瓊甃,他說薛肆掌控欲太強吧?
所以佘泛只能含糊了幾句,梁瓊甃看著他,也不確定到底是誰的問題,所以只能說:“你倆有什麼事,好好說話,別吵架。”
佘泛應聲。
等離開醫院,回家的路上,薛肆也很明顯地比往日沉默很多。
他一手拎著佘泛的藥,另一隻手還是牽著佘泛的手,把佘泛的手放在自己口袋裡暖著。
但薛肆始終微垂著眉眼,整個人的情緒是肉眼可見的低落。
佘泛發現自己也變了。
這要是換沒答應薛肆之前,他一定會煩得不行,乾脆更加懶得理薛肆,薛肆要麼自己消化好,要麼就耗著。
反正他不會管。
而現在,他動了動唇,到底還是開口:“沒有嫌你煩。”
佘泛雪白的髮尾被風吹起一點,再多的冷風就被針織帽給擋住了大半。
他最近又長高了不少,髮尾掃到薛肆的頸側時,撓得薛肆有點癢。
佘泛語氣淡淡,就像是這冷風,淬著寒氣,但對於薛肆來說,卻並不刺人:“我只是感慨了句而已。”
薛肆聞言,眼裡終於有了些光亮:“你不是嫌我煩?”
佘泛本來想說“什麼事都有人操辦不需要自己擔心,不是挺好的麼”,但對上薛肆的眉眼時,又沒忍住:“就煩你總是問。”
一遍兩遍還不夠,非得一直問。
問到他警告他了,是不問了,但那點疑心始終不消。
薛肆不是懷疑他,他只是沒有安全感。
這兩者是不一樣的。
可佘泛也不知道要怎麼辦,他明明答應了薛肆,明明也送了戒指,甚至還跟薛肆上了不知道多少次床,薛肆卻還是沒有得到哪怕一丁點的安全感。
佘泛覺得他這樣好累。
不是他自己累,而是薛肆。
聽到佘泛這話,薛肆的眸色閃了閃:“我努力改,你別嫌我煩,好不好?”
佘泛默了默。
薛肆這話聽著很憋屈,哪怕他確實挺委屈的,但問題是……
“你該改你的措辭,說是‘改’,其實每次都是‘壓’。”
佘泛無情戳破:“然後越積越深,哪天就一起給我爆發出來。”
佘泛總結:“不如不憋著。”
於是薛肆順水推舟地問:“那你為什麼自己看衣服?”
佘泛:“……”
他一時間竟分不清薛肆這是在逗他,還是認真地還在糾結這個問題。
佘泛好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