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克難在醫院醒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因為是就近送醫,他的隔壁床躺著治療發燒的秦晏。
“大傻你醒了?”秦晏不冷不熱地開口:“幫忙把自己幫到醫院裡,真不嫌丟人啊。”
“總比某些人生病進醫院好,體質這麼差,看來言歡很快就能繼承遺產了。”
兩人都有獨特的嘲諷方法,互相對視一眼,又默契地移開視線。
沒必要針鋒相對。
虞克難望著天花板,發了一會兒呆,突然想起來護身符的事,然後從胸口的口袋裡,掏出了爛成紙絮的白紙。
這衣服他還沒有洗過,按照常理來說,紙不可能在短時間內爛成這個樣子。
同樣按照常理來說,當時侏儒女佔據上風,手裡的利刃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歪掉。
所以……這的確是個護身符。
“秦晏。”
虞克難突然再次開口,語氣中多了幾分認真。
他捂著肩膀的傷,用力坐起來,與處理工作的秦晏平視。
“開個條件,和我表妹離婚。”
之前已經錯過了這麼多,現在他不希望言歡要被秦晏利用。
身為哥哥,要保護好弟弟和妹妹。
秦晏抬起眼皮子瞥了他一眼,語氣不爽:“開個條件,閉上你的嘴。”
不會說話就不要說。
沒聽過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親嗎?
“我的條件是你和言歡離婚。”
“那我的條件是,閉上你的嘴不要說出這個條件。”
兩人根本聊不到一起。
秦晏也不是很想和虞克難聊。
都是什麼人啊,以前對言歡不管不問,現在冒出來當哪門子的親戚。
還是那種說三道四不討喜的親戚。
真是沒臉沒皮。
等到把瓶子裡的液體全部掛完,他趕緊回酒店休息,不想和沒臉沒皮單獨相處。
“秦晏。”虞克難沒有放棄勸分的想法:“這樁親事一開始,就是秦氏對言歡的利用。”
“現在也是。”
“你利用言歡,拿捏沈氏的弱點,就可以搶佔沈氏的市場。”
“我不會看著你如此利用言歡。”
聽到他說了這一串話,秦晏有些苦惱地按了按額角。
該說不說的,這個愛護表妹的心是沒錯的,偏偏得出的結果,實在是太看不起他了。
秦晏語氣嫌棄地反問:“沈氏算個什麼東西,哪裡配我搭上我的婚姻去算計?”
就沈家那一大家子,腦子像是不開竅似的,賺錢全靠著祖業。
要不是有著和虞家的姻親關係,在龍京這種競爭強度極高的地方,早就被人拆分下肚了。
讓他花心思來算計?
沈仲康配嗎?
但凡沈家不是言歡的血親關係,他就直接點名開罵了。
“秦晏你……”
秦晏毫不客氣地打斷了虞克難的話。
“我和言歡的婚姻,不需要你來操心。你要是吃飽了撐的,把你弟弟們都贅出去,別總是盯著別人。”
說到一半,秦晏好像聞到了韭菜味。
他扭頭看向門口,言歡腆著肚子慢慢走進來,邊走還邊摸著自己吃撐了的肚皮。
看到她的狀態,再看看虞克難,秦晏頓時放心了很多。
挺好,沒操心虞克難,就代表這表哥表妹之間的感情不算深厚。
那麼煩人親戚只能煩人,說話不管用。
言歡根本不看房間內的氛圍,她摸了把椅子坐下,接著喟嘆一聲。
“已經和他們說好了,公佈孫芳人販子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