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汐笑著起身,“是先生說得有趣,我便多聽了會兒。”
說書人面上浮現一絲淺笑,道:“我在這個茶館說了好多年書,還是頭一次有人說我說的有趣。”
南汐指了指自己對面的空位,“先生若是得空,就坐下喝一杯茶。”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先生請。”
說書人剛坐下,南汐就給他倒了一杯茶。
說書人嚐了一口,誇讚道:“好茶,我還是頭一次喝到客人請的茶。”
南汐不打算和他兜圈子了,直截了當開口。
“先生是襄城人士?”
說書人點頭,隨後又開始打量南汐,“姑娘似乎不是襄城人士。”
“我是外地人,看先生似乎對東漓的風土人情很瞭解,我想向先生打聽一個人。”
“姑娘請說。”
“胡揚。”
說書人仔細想了想,問:“你說的可是咱們東漓世代從軍為將的胡家的胡揚?”
“就是他,先生知道這個人?”
說書人環顧四周,壓低聲音小聲說:“自從女皇登基後,這個胡家就在東漓失勢了,胡家再也不是昔日的朝中功臣了。”
“還有呢?”
她沒找錯人,這個說書人果然很瞭解胡家。
“胡家雖失勢了,但之前在軍營中的人脈還在,女皇想要徹底拔除胡家的勢力有點困難……”
說書人滔滔不絕說了很多,讓南汐耳目一新。
原來胡家在東漓的地位這般高,若不是胡家和容嫣有恩怨,容嫣登基後不重視胡家,怕是胡家的地位還會更高。
這一切都是命!
打聽清楚胡家的事後,南汐笑著對說書人拱手道謝,“多謝先生告知。”
說書人擺擺手,“我說的也未必是真的,我都是從別人那裡聽來的,你就當一段故事聽聽就行了。”
“好,我明白。”
和說書人道別後,她一直往前走。
回去的路上,她總算想明白柳逸為何要拉攏胡揚。
容嫣登基後,不重視胡家,現在的胡揚看似還是將軍,但手上沒有什麼實權,他對容嫣乃至整個東漓都是有怨言的。
他雖不受重視,但在軍營中的人脈還在。
這些人脈就是柳逸看重的東西。
柳逸想離間胡揚和東漓的關係,然後讓他帶兵幫助自己復國,若柳逸成功復國,那胡揚就是開國功臣,自然得到柳逸的重視,胡家的輝煌還能繼續由他延續。
真是好謀算!
胡揚並未立即答應柳逸,想必還有自己的顧慮。
她要想辦法提醒容嫣,要幫容嫣除掉這塊心腹大患。
想到這些,她急忙返回南宮府,寫了一封信用信鴿傳遞給容嫣。
但願容嫣能收到,提前做出防範。
她剛把信鴿傳出去,就聽到院外有交談聲。
是南宮伯文和胡揚的聲音。
胡揚又來南宮府了!
“人找到了嗎?”胡揚冷聲問。
南宮伯文賠著笑臉,說:“暫時還沒找到,不過我們已經派了人,正在努力地找。”
胡揚不高興停下腳步,冷冷看著南宮伯文,“你們南宮家不是名門望族嗎?找一個女人都這麼難?”
“一個大活人,哪能那麼容易就被我們找到呢,你說是不是?”
“我不管,反正你們先把那個女人找到,我再和你們談後面的事。”
南汐聽清二人的談話。
胡揚一直在找自己,想報那日在街上的羞辱之仇。
若自己出現,一定會引起胡揚的不滿,那柳逸和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