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想你觸碰這些事,不乾淨。”
我都不知道說什麼了,憋了半天,最後一次提起勇氣說道:“無論你幹什麼工作我都不會阻止你,也從來不覺得你不乾淨過,你要賺錢我更不會攔著你,但是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騙我。”
洛瑟聞言想也不想就斷然道:“不。”
我沒想到他會這樣回答我,啞然地忘記了說話。
風中鬼柳的柳絮在飛舞,就像一朵朵雪花,卻不會融化。
“我想為你建造一個沒有危險的世界,金錢是必須的,你信嗎?”
我不可置信地下意識道:“你這樣要我怎麼信你?我以為你瞞著我是出於無奈,我以為你再也不會騙我了!”
洛瑟沒有立刻回答我,很久以後才微不可查的低嘆了一聲。
“我不會騙你,但有些事我不會告訴你,只會對你有好處,相信我,寶貝,我不會害你的。”
我說:“你能有多大的事不告訴我?我要想查你瞞得住?”
“瞞不住。”他應了一聲,還是那句:“我希望你不要知道。”
我拂袖轉身就走。
但是這件事沒多久我們就又和好了,沒有發生別的大事,僅僅只是因為我和洛瑟實在沒有什麼不和之處可以吵,我坐在沙發上瞪他生悶氣,他出門買吃的,走之前還忒自然的問我要不要吃莫爾伊那家很有名的甜酒乳酪蛋糕。
我下意識地回答了一句要,然後自己也愣了,忽然覺得根本沒辦法跟他冷戰吵架然後逼他就範,這輩子都離不開他了。
我和洛瑟從認識到相處再至確定關係,用去了差不多一年的時間,一年中沒有發生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但也折騰得不輕;然後我們毫不需要磨合的膩歪在一起一直到第三年的開頭,中間那一段時間溫馨而平淡,卻過得飛快。我記得他在那個冬日裡的模樣,他穿著我很久以前給他買的那件長外衣,白色的絨毛簇擁著臉頰,然後把我擁入懷中只露出一雙眼睛。
我們一起依偎在奧林匹斯山的山頂等待霧鈴花開,在子夜之前他輕聲唱歌給我聽,手不自覺緊握著我的胳臂,眼睛卻在出神。那些藍色的小花漫山遍野從腳下鋪開,是我這輩子見過的開得最多最美的霧鈴花,驚豔的堇藍猶如一派天邊的帷幕,壯麗、恢弘。
我從來不否認我對洛瑟的沉醉,背地裡卻反覆徒勞地告訴自己雖然同性戀在這裡並不被唾棄,但我想要正常的生活,我是神,揹負著子民的崇拜和期待,我不能讓他們失望。水晶球的夢境讓我極其害怕失去他,於是直到後來連莋愛都不由自主地擁抱撕扯,體會著鮮血淋漓拆骨入腹的快感。
可惜那些理智總是無法戰勝情感,洛瑟就像一個無聲無息的黑洞,用溫文爾雅的無害外表掩飾著自己吞噬一切的本質,我沉淪,迷惑,卻一次又一次地被牢牢吸附,即使變成光也闖不過去。
他為我拼搏過、也重傷過很多次,無所不在的充斥著我的生活,學院的課程隨著時間越來越緊張,我們卻反而過得很安然平淡,洛瑟有的時候敏感、霸道,佔有慾強,但我好像對此居然不覺得厭煩,甚至還挺樂意,我知道他經常會在我睡著的時候看著我一看一整夜,我尷尬得要命卻不知道怎麼開口阻止他,後來習慣了漸漸也就隨他去了。
有愛的人在身邊,我們可以一起走曾經走過的小路,還可以期待未來的每一個春夏秋冬雲起雲落,我就這樣凝視他,然後時間便悄悄溜走了。
我記得有一次洛瑟從蝕炎荒漠那邊採集了珍稀原料回來賣,晚上路過菜場順便買了很多好吃的,然後在廚房忙碌。我斜在沙發上幫他剝栗子,阿努比斯蹭過來眨眨眼:“媽,我幫你剝栗子吧,你手那麼嫩不適合幹粗活。”
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說道:“沒事,我自己來,你肯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