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笑道:“那你腦子被門夾得還算有水平,我一開始半個字都不認識,禮儀常識一概忘光光,還是薩迪從頭教起的,教了兩年又開始重溫劍術和魔法,學會究極水魔法後才算是刑滿釋放,跑去奧林匹斯山打獵,然後遇見了你。”
他目光灼灼,看著我說道:“遇見你那天清晨開始我就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像是有個聲音在腦海很深的地方哭著喊我,讓我醒一醒。”
我奇道:“還有這種事?”
他很肯定的說:“我不會聽錯,就是你的聲音。”
我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道:“那你醒了沒?”
“醒了,”他也笑了,拉著我往外走,一邊說道:“我得去戒冥書塔了,你回去看看阿努比斯。”
他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家裡還扔著個搗蛋兒子,這可不得了。
想著就立刻把別的事情拋到腦後,我二話不說火急火燎地往回趕,一路上心裡逐漸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越往宿舍區越強烈。
果不其然,家裡就像是遭了賊。
地板上都是果皮和瓜子殼,吊燈上掛著抹布,藤椅斷裂,七歪八扭的倒在地上,漫天都是天鵝絨在飛,玄關處的紅酒全部開封,客廳裡兩個大沙發歪歪扭扭拼在一起,上面躺著酒氣熏天的阿努比斯。
我朝天嚎了一聲,衝過去拎起他的衣領把他提起來,吼得震天響:“阿努比斯!!!”
阿努比斯茫然地睜開眼,稀裡糊塗打量了我一陣,突然露出一個無比幸福的笑容:“媽,你怎麼有八個頭?”
“我八你奶奶個熊啊!”我拎著他使勁晃:“給老子醒醒!你他媽喝了多少酒?”
他聞言慢吞吞地又垂下了頭,舉起手開始扳手指:“一瓶,兩瓶,三瓶‘‘‘‘‘‘‘媽你放開我,數不過來了我要用一下腳趾。”
我腦子裡全是草泥馬在咆哮,把阿努比斯翻過來狂甩了一頓屁板子,然後翻箱倒櫃的去找解酒藥。誰知找了半天沒找見,於是換了個櫃子一陣狂翻,沒有。
又換了個櫃子,還是沒有。
回頭,阿努比斯晃晃悠悠站在我身後。
我蹙眉問他道:“你看見過解酒藥嗎?”
他使勁想了想,嘿嘿傻笑道:“見過。”
我說:“在哪呢?”
他繼續嘿嘿,指著自己:“我全吃了。”
我:“‘‘‘‘‘‘‘‘”
一直折騰到快七點,我才把這貨弄得清醒了一點,又檢查了一遍他的身子確實沒問題,這才給扔到床上任由他睡去了。
滿屋狼藉,等洛瑟回來估計得把眼珠子瞪出來。
‘‘‘‘‘‘算了,收拾東西我不會,燒個飯等洛瑟回來吃好了,他工作回來一定會有點累,何況等阿努比斯一會兒睡醒大概也該肚子餓了。
想著便走進廚房,冰庫裡今天有火雁肉和海蝦。我想著有三張嘴,於是一股腦兒全部拿出來洗了洗切開,開了大火,油鹽醬醋姜蔥蒜輪流往裡面撒,很快調料就熟了,茲茲的冒著煙,味道有點衝。我也沒多想,把肉和蝦又一股腦兒倒了進去,開始翻炒。
鍋裡很快冒出了另外一股說不清道不出的味兒。
‘‘‘‘‘‘‘嗯,不過好像也不是很難聞啊?
四十來分鐘後火雁和蝦子都變了顏色,有點莫名的發黑,眼看著算是熟了,於是關火,出鍋。
我把鍋端出來放到桌上,專心致志的托腮凝視著那個鍋等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嗯,其實仔細聞聞還是有那麼一股香味兒的。
過了一個小時後臥室裡傳出了一陣響聲,阿努比斯提前醒了,光著腳一步一晃地走出來。
我回頭:“酒醒了?頭疼不疼?”
他迷迷瞪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