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凌宇道:“這你就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了:剛才你還說我狠毒險詐,試問派你們來送名單的人毒不毒?而你們老少二人,自頭至尾眼見數十人濺血野店,居然沒有皺皺眉頭。這算不算狠毒?”張培蘭道:“到目前為止,是不是滅口行動,也只是猜測,還沒有證實呢:人卻殺了─大堆,你不以為有幹天和嗎?”實在忍不住。他脅肩笑了很久,道:“張姑娘,人都有工於責人,憚於責己的通病,請問你和萬老頭到這荒郊野店中來幹啥呀?你仍然堅持不會武功嗎?”負氣地,張培蘭道:“乾脆,就算我會武功好了!”高凌宇道:“怎麼說都無所謂,二位來此,負有什麼任務,心照不宣,總不能說,滅口行動和二位絕對無關吧:”張培蘭道:“你反正要殺我們,何不趁早動手?”高凌宇冷笑道:“說得最直截了當些,我就是要殺人,也要有殺人的理由。相信二位必欲殺我,而我卻又不便在未弄清二位的身份之前下手,所以我總是吃虧的……”夜更深了,除了河水嗚咽聲,什麼聲音也沒有了。高凌宇在坐桌上調息,一老一少伏在另一邊桌上睡了!
他戰姜風及倪超叔侄也消耗了體力,他當然知道,災難和危機並未過去。
現在,他隱隱地聽到了聲音。高手的聽覺非比尋常,尤其在夜深人靜,閡無人聲的時候,當一股疾風襲到時,他坐著原式不變,上升四尺左右,堪堪避過老人一掌。
老人雙手揮到,空氣中有撕裂之聲,屋內太暗,隱隱可見老人十指上泛出淡淡的青藍色微芒,兩蓬爪影輪番攻向高凌宇的下盤。
高凌字覺得這老東西很可惡,有甚於倪姓叔侄,因為他們是憑真本事挑明瞭幹,這老賊就不是,所以就不再隱蔽他的身法。。
老人真能裝,不久前高凌宇那樣試探,居然不露痕跡。
由此可見;張培蘭也不會武功就更不可信了。
只要他不隱藏自己的長處,這老人指上雖各套了一個根四五寸長的烏亮金屬管,爪上的活兒別具一格,畢竟還比倪、姜諸人略遜一籌。
就那麼實實的一腳踏在萬來喜的面門上,這張老臉本來線條分明,現在卻是一馬平坡,甚至鼻樑也凹了進去。
萬來喜沒出聲,身子倒飛兩丈外。而高凌字正要跳下桌面,桌下又冒出一個漢子,“舉火燎天”,動作比老人可就火爆多了。
這人分明和萬來喜有點默契,利用老人弄出了聲音才藏在桌下的。高凌宇身子上外力已用盡,雙臂一抖,吐氣開聲,往斜刺再閃出兩三步。
此人似也料到這種可能,可見他們再也不敢低估高凌宇了。如影隨形,在他未落下之前,又凌空攻出兩腳。這工夫伏在一邊桌上的張培蘭也站起來了。
這些人都具備這等身手,張培蘭應該更高才對。所以她的站起,高凌宇多少會分散點精神。哪知道人第一腳落空,第二腳眼看跺中,高凌宇的一腿有如巨大的章魚腿把他的腿纏住了。
這人似又估計錯誤,大驚之下也就豁出去了,放棄撤腿的打算,摜出了凌厲的“竹葉手”。
這是少林的硬功散手之一,被戳上必然是骨碎肉糜,兩人拆了二五招,都快得不可思議,而且未離桌面。
好象較上了勁,誰被逼下桌面就算輸了。
最後那漢子右手被揪住往上一掰,一連“格巴”聲中,四指立斷。這漢子也夠狠,硬是不吭一聲,競以頭部猛撞高凌宇前胸。
“啪”的一聲,那聲音即使閉上眼睛也能猜出來,被高凌字將前額抓了五個血洞。兩人面對面,一口血箭噴來。由於張培蘭一直還站在那兒,所以高凌宇有點篤定,心情不免鬆懈,心情稍松,速度也就大受影響,而真正的危機現在才到。
地上一具屍體像一條活鯉蹦起,持起三尖兩刃刀,“嗡”地一聲掃向高凌宇的雙足,由於他被那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