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來,撇了那些妃嬪在後面,單掃了眼雲露旁邊的馬,打量著道:“雖然溫馴,看著倒是結實有力,正好狩獵沒開始,朕先教你騎?”
“聽說它是和別人有了感情的。”雲露嘴巴一抿,又點嬌嬌倔氣的樣兒,“不稀得它了。”
皇帝愛極了她這副小脾氣,感興趣地問:“那又瞧上哪匹了?”他還不忘自己放眼去替她選一選,倒沒有特別合意的。
雲露走近了來,很有些興趣地看著皇帝騎的這匹,指著它仰臉兒笑眯眯道:“它不錯。”
皇帝一怔之下又是笑,他不耐規矩,宮裡就是最不規矩的女人在這些事上頭都是規矩的,生怕被人說嘴。且一向教導如此,早在腦子裡形成了禁錮,輕易掙脫不出來。
她卻不同,瞧著歡歡樂樂的討喜樣兒,對著他一張嘴什麼話都說得出來,什麼事兒都敢幹。
因而他總琢磨著妙妙對他沒有敬畏心,但是因著那一份與別的女人格外不同的親暱,他非但沒有不悅,還很縱容。
他把手一遞,挑眉笑道:“喜歡就讓你試試,上來。”
這一下就把妃嬪們的驚妒跳出了心口,眼裡露出兩分來。
皇上親自教導,也就是錦昭容有過這樣的榮幸,且也是教了動作,幫她持著韁繩跟著跑一圈兒就罷。
共乘一騎……
大冬天裡,她們卻覺嗓子眼裡一陣陣冒火。
她也敢提這要求!
皇上然還應了……——
☆、64、弓箭
軟白的小手搭在皇帝手心裡握緊;皇帝俯身;另一隻手摟在她腰間;一使力抱到馬背前。渾沒瞧見那些妃嬪難看的臉色;只是叮囑了一句:“你們好生跟著方大人學。”就策馬走了。
別說妃嬪的臉色一瞬間難看起來;就是方淮胡鬧慣了也是大為驚愕,然後揉著額頭苦笑一聲。
他知道皇上這是懶得處理後邊兒的事,乾脆讓他安排,並不是真要妃嬪跟著他學,要不然可就真亂套了。御馬監也少不了騎馬好手;索性方淮和他們打過交道;挑揀出幾個;讓那些柔柔弱弱的妃嬪跟著他們學就是了。
這也是舊例。
馬蹄噠噠的踏進青草泥土裡,不像是青石板上那樣清脆;卻比城裡跑馬更為輕鬆歡快。皇帝手臂間裡圈著雲露,讓她握住韁繩,自己則覆在她手上。
她握得緊了,他就揉揉軟糕兒似的手,低在她耳邊笑:“放鬆,別僵著手,朕都讓你弄緊張了。它就是跑了也是帶著你一起跑,你還怕它丟了?”
雲露這副初學者的樣子是裝給他看的,到這會兒覺得火候足了,就把身子鬆軟了一回,誰知背後“喝”地一聲,嚇得她沒穩住立時往旁邊一栽,讓皇帝給攬了回來。
皇帝笑抵在她肩側,熱氣兒直噴在她細膩敏感的頸側,她便知道是背後這頑心不改的男人使壞了,忍不住發狠腳往後踢了一腳。
偏皇帝躲的快,且他在馬背上優勢大,一下躲開來,這馬又沒套上馬鞍,不具備馬鐙這穩固身形的器具,她險些撲進鬃毛裡,又讓他撈了回去。
這下皇帝笑得更厲害了。
這麼兩下,就跟小時候逗貓兒玩似的,拿著個圓球這一晃那一搖,再打個轉兒,奶貓兒就追著轉起來,傻乎乎的。
皇帝一直覺得,跟這鬼精的東西在一處,經常讓她牽著鼻子走,他呢,又心善寬容,縱得她越發沒了章法。這回可算是讓他逮著機會為所欲為了。
可惜做師傅的雖然一心為惡,搗亂使壞,徒弟卻天資聰穎,悟性超凡,他言傳身教幾回,她就掌握了竅門,半點兒不怯場,姿勢端正且優雅,控制能力極強。
即便皇帝見多識廣,也稍稍吃了一回驚,原本沒了馬鐙子,這些弱質女流穩不住身形一向要更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