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叫起,也不問讓她們來是做什麼的,兀自想折。
雲露呢?她背有靠山好乘涼呀。
孩子有這男人一份,現在看他還挺緊張她和寶寶的,思考這種事就勉為其難的交給他了。懷了寶寶之後她就開始犯起了懶,其實別說皇帝阻攔她出去蹦躂,偶爾他說去庭院裡走走有益身心健康,她也撒嬌不肯去呢。
不過當然不是不肯去,為了寶寶好她也要去,嘿嘿,就是覺得讓人哄著的滋味好嘛。
這會兒殿內無聲勝有聲,雲露窩在靠山懷裡,把玩著他袖口的扣子,解開,繫上,解開,繫上,玩的難捨難分。氣氛莫名的溫馨,倒不像小福子進來的那一回泛冷。
皇帝隨她玩了一會兒才捉住她的手,問道:“烏龜疊塔好不好玩?”
這個面子要給,雲露想也不想地道:“不錯。”
“那再給個更有趣的。”皇帝招手把小路子叫到跟前,囑咐了幾句,小路子神色訝然,轉眼恢復了平靜,笑眯眯地點頭退了下去,一個個兒的低聲指點起那六個宮女來,另外還和小安子說了兩句。
皇帝說話的時候把雲露耳朵給捂上了,弄得她莫名其妙,所以小安子這鼓一敲,起頭那個宮女學小烏龜四肢伏在地上的時候,她一口茶水噗了出來。
皇帝黑線著給她擦了,一邊兒嫌棄:“用茶禮儀呢,嗯?”
雲露腦袋裡第一反應是:太沒人權了!
第二個反應是:……反正不是她乾的?
第三個反應是:……在後宮待久了她果然已經泯滅人性了嗎?
她忸怩了一下,戳戳皇帝,“皇上,這樣不好吧?”雖然為對手說話她也覺得怪怪的,不過拿無關人員取樂的事接受起來有點難度。
也可能是懷了寶寶,母性光輝無差別釋放了。
皇帝好整以暇地看三個宮女疊上去搖搖欲墜,笑容冷冷地道:“有什麼不好?”宮女、太監扎堆的時候都愛注重臉面,主子看重,那就是面上有光。
要是太監給他疊烏龜,最多讓人說諂媚,但能博主子一笑就是好事。換做宮女就大不相同了,不說這還有主子刻意羞辱的意思,哪怕自己上趕著討好,這臉也丟盡了。人言可畏,受這四處奚落指點,這腰就別想再挺起來。
要是有心機的沒被打擊到,挽救自己的時辰還找不過來,哪兒還有空起壞心。
其實要他把人重新送回去也不是不行,雖然打了淑妃和錦昭容的臉,但寶寶的安全最要緊。然而一招去了還有一招,乾脆把這幾個人都折了,那兩邊怎麼也要喘息十天半個月。
雲露默默地偷瞄皇帝一眼,這其實比送回去還要打臉面,皇帝不會意識不到。
他肯為自己做到這份上,她心裡多少還是有感動的。畢竟那兩個女人跟過他,要是沒有情分那是不可能的,養只狗還能養出感情來呢,但顯然如今她和寶寶對他來說最重要。甚至不惜傷別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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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這個舉動一出來,雖說他一貫是愛玩好樂的形象,這折辱人的意思不要太明顯。皇后看懂了,后妃看懂了,宮女太監也都看懂了。
一時宮人都遠著那六人走不說,錦昭容那邊的待遇更是一再降低。淑妃那是還沒倒,不像錦昭容有徹底無寵的趨勢,四妃的位置又不比別人,但也能感受到周遭的變化和碎碎言語。閻王好過,小鬼難纏,宮裡下人那也是不乏給主子難堪的,他們其實就是皇帝的奴才,別的人也伺候著,但重不重要還得皇帝說了算,不然怎麼說後宮不看家世看寵愛呢。
私底下嘟囔的時候自然腹誹這個門戶低,那個長相不好,但只要有寵,人前人後都多兩分好處。
雲露本來就沒把所謂的禁足令當回事兒,只是正好沒多出去逛,也省了請安的麻煩。等和樂